李承抬了抬手,说道,“耿师傅但言无妨”
抱了抱拳,耿南皱眉问道,“实不相瞒,耿某最初欲找此物。无非是想替我等四人找一位日后的主子,可奈何这圣旨遗诏上并无书写诸位皇子殿下名讳。因而有些不知所措,商议一阵后,这才寻思着将此物作为进身之礼,送给殿下耿某不解,为何殿下不在这圣旨上写上ziji名字呢,这样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么”
“错大错而特错”李承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我皇兄在冀京众望所归,即便是老八,也难以撼动皇兄分毫,倘若本殿下在此圣旨上书写ziji名讳。日后自然会惹人怀疑,到shihou人人皆道,李承无寸功在身,才又不显,何以能继承皇位此必有诈倒不如写上老四名字,交给皇兄。皇兄素来忌惮老四,见到此诏,必定大怒,一怒而率军逼宫,犯上作乱,到shihou,四位师傅连同西军解烦替本殿下挡住皇兄兵马,待事定shihou”
“原来如此”耿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怪不得殿下要预先铲除三皇子李慎”
“那是自然”李承冷笑一声,不悦说道,“本殿下处心积虑,思谋甚久,倘若最后叫老三占了便宜,岂不冤枉到shihou,皇兄被废,老三身亡,老四不在冀京,本殿下自然能名正言顺地坐享帝位”
听闻此言,耿南连忙起身,拱手抱拳,说道,“殿下高明旁人只知太子殿下城府、三皇子隐忍、四皇子武略、八皇子智计,却不知殿下手段”
“哼”李承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喜色,继而,他好似又想到了shi,怒声骂道,“本该万无一失先借金铃儿那个女人之手,杀掉老八,并且杀死朝中那些不识时务的家伙,再将此事退罪于大狱寺与卫尉寺,叫父皇不得不叫本殿下另设镇抚司锦衣卫,职权更在京畿三尉之上,待月底动手之时,本殿下可轻而易举地控制全城警戒可谢安那个杂碎竟然敢坏本殿下好事眼下,半个镇抚司在其手中”
耿南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这有何难我等替殿下铲除了这个活该便是”
“”屋顶之上的金铃儿闻言一惊,心跳加快。
该死,这两个混账密谋造反不成,还打算加害小贼
想到这里,心中着急的金铃儿也顾不上行刺李承,起身欲将这个消息回去告诉谢安,却不想起身时双股间传来阵阵刺痛,心神一散,失手踩碎了一块瓦片。
“谁”耿南大喝一声,一把抓过身旁赤红铁戟,狠狠甩向上方,只听哗啦一声,屋顶顿时被他这股力道击地粉碎。
金铃儿措不及防,一脚踩空,与一堆瓦片一同掉落殿内,背部重重摔在地上,痛地额头冷汗直冒,一时之间难以起身。
见此,耿南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捏住金铃儿的脖子,将她拎起,眼中闪过浓浓杀意。
“且慢”尽管亦吓了一跳,李承还是镇定了下来,抬手阻止了耿南,神色不明地打量着金铃儿,似笑非笑说道,“真是奇了据本殿下所知,你似乎已被那谢安擒获,何以还能脱身呢果然,你私通谢安”
这时,耿南嗅了嗅,皱眉说道,“殿下,此女似乎刚行过房事”
“嚯”李承闻言错愕一笑,目视着金铃儿啧啧说道,“似你这种女人也看得上,那谢安的品味还真是值得商榷”
“”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李承,金铃儿不发一言,美眸中闪着fènnu之色,连带着她脸上那两道刀疤也变得渗人起来。
望了一眼李承,耿南皱眉说道,“殿下,此女适才多半在房上窃听留不得”
李承抬手阻止了耿南,深深望了眼金铃儿,轻笑说道,“不留着她,大有用处比如说,用她来引谢安上钩”
金铃儿闻言面色微变,眼神闪过一丝狠绝之色,顿时,嘴角便渗出几分鲜血。
见此,李承面色大变,抬手说道,“该死,这个贱人欲咬舌自尽耿师傅”
耿南yidiǎn头,右手一记手刀打在金铃儿脖子后,只见金铃儿浑身一颤,失去知觉。
伸手探了探她鼻息,耿南点头说道,“殿下,还有气息,尚可救治”
李承闻言释然般松了口气,冷眼望着躺在地上的金铃儿,哂笑说道,“嘿,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可真是万无一失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隐患
继金铃儿被擒之后的小半个时辰,陈蓦、费国、苟贡、漠飞四人亦潜入了五皇子李承府上,受谢安托付,寻找金铃儿的踪影。
与刚才金铃儿所选择的路径不同,陈蓦等四人沿着李承府上院子内的花园小径朝着主宅而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经过花园的园门时,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包括陈蓦在内,费国等四人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皱眉望着在不远处的园门下,有一名身穿灰白色粗布劲装的男子正盘坐在地,闭目养神。
此人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上下,头发剃去,似乎是个和尚,无袖的罩衫下,一身肌肉强壮紧绷,双臂之上布满了一道道的旧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这个家伙是
望着这个好似有些眼熟的家伙,陈蓦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侧肋骨下的位置,只感觉有一根肋骨隐隐作痛。
而就在此时,那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了,面无表情地说道,“原来不止一只老鼠啊一、二、三、四,再加上适才那只,这里还真热闹啊”说着,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身,右手行了一个佛号,沉声说道,“倘若四位施主就此离去,贫僧还可放你等一条生路,若是冥顽不灵,可莫怪贫僧大开杀戒”
听闻此言,苟贡心中大怒,低声骂道,“区区看家护院的狗,凭得这般乱吠”
伴随着苟贡这声低骂,漠飞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人背后,手中的铁链镰刀已绞住了那人脖子,不愧是身手敏捷堪比陈蓦与金铃儿的东岭众。
然而令苟贡与费国大惊失色的是,那人右手一抓,非但轻而易举地便脱了困,更将漠飞连人带锁拉到身侧,只见他一记手肘,漠飞整个人后飞十余丈,砰地一声撞在院墙之上,口吐一口鲜血。
这厮好大的力气
苟贡与费国面色微变,一脸难以置信。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人几步奔了过来,砂锅般粗大的拳头,直直挥向费国,力道之沉重,甚至带起了阵阵破风声。
见此,费国不敢怠慢,亦使出浑身力气,右拳迎向面对自己而来的拳头。
只听砰地一声,费国整个人后滑三尺有余,呼吸一滞,只感觉自身气息不顺,不由自主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