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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拱手谦逊说了句,李贤目视了一眼季竑,继而,二人在谢安等人诧异的目光下,离席追赶李茂而去。

而与此同时,李茂一行人已走出大殿,沿着玉石阶梯走向正阳门,忽听身背后传来了李贤的声音。

“四皇兄,且留步”

李茂闻言转过身来,神色漠然地望着李贤疾步走到自己身前,却见李贤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四皇兄眼下是要出城呢还是打算在冀京暂住些日子”

“哼”仿佛是听出了李贤话中深意,李茂冷冷说道,“倘若八弟有这个兴致的话,为兄也不介意叫冀京见识一下我北疆铁骑”

“四皇兄误会了,皇弟只是想说,倘若四皇兄打算在冀京暂住些日子,皇弟在朝阳街有座宅邸,装饰地还算凑合倘若四皇兄不嫌弃,不如”

“哼”李茂重哼一声,冷淡说道,“本王在朝阳街亦有旧宅,何需你来献殷勤”

李贤闻言摆了摆手,摇头说道,“话是这么说,可四皇兄多年不在冀京,府邸蒙尘无人打理,如何住人再者”说到这里,李贤附耳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直听地李茂双眉紧皱,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

“什么当真”也不知李贤究竟说了什么,李茂的眼神比之方才愈加凌厉。

“四皇兄,意下如何”

“”李茂皱眉思忖了一番,终究缓缓点了点头,口中沉声说道,“好,为兄姑且就信你一回”

“多谢四皇兄”

“”深深望了一眼李贤,李茂双眉紧皱,耳边仿佛又回响起方才李贤所说的那句话。

再者皇弟也想与四皇兄谈谈,有关于以六神将为首的太平军细作混入北疆内部,意图架空、除掉四皇兄的事

第三十一章香饵

大周景治元年三月十七日

距皇四子燕王李茂抵达冀京已有五日,谢安本以为这家伙回到冀京后会马上着手对付自己,因此,他暗地里叫漠飞、丁邱等人监视着李茂的一举一动,甚至于,还叫费国、苏信等曲部冀州兵马严正以待,以便于一旦李茂犯难,他这边也好当即作出应对。本文来自

可让谢安没有想到的是,燕王李茂自从住到李贤的贤王府后,竟然丝毫没有动作,就叫谢安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拳打在不受力的棉花上,白白忙活了一阵。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当日傍晚,在用饭的时候,谢安终于忍不住道出了久埋心中的疑问。

“刑部的案子”梁丘舞望向谢安的眼中露出几许意外与惊讶,毕竟在她看来,她家夫婿谢安在审案判刑方面颇有才能,直觉相当敏锐,往往都是一语中的,叫人犯哑口无言。

“不是不是,”摆了摆手,谢安解释道,“我指的是从北面来的那一位”

梁丘舞闻言张了张嘴,微微咬了咬嘴唇,勉强露出几分笑意,说道,“四殿下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想来他应该能够理解吧”

这个笨女人

你是说给我听呢还是说给自己听

真是缺乏说服力啊

暗自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笑了笑,附和般点了点头。

平心而论,依着八贤王李贤对李茂的性格描述,谢安可不认为李茂这位不可一世的北疆霸主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可问题是

说起来,那家伙这五日到底在做什么

还是说。李贤那小子真有那么大能耐,硬是说服了李茂可倘若是这样,李茂还留在冀京做什么呢

逗留在冀京,却不来报复自己不对劲呢

谢安暗自皱眉思忖着,这个疑问,他苦思了好几日都未能找到答案。

忽然,谢安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一侧用饭的长孙湘雨,抬手敲了敲脑门。

笨啊,摆着这位智比妖孽般的军师在。自己还独自瞎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谢安用筷子夹起一块瘦肉放在长孙湘雨手中的碗里,继而满脸笑容地望着转过头来的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脸上洋溢着几分甜蜜笑容,长孙湘雨撇了撇嘴。

“喂喂喂。这么说太过分了吧”谢安一脸夸张地望着长孙湘雨说道,“我可是担心你用饭的时候不好好吃,尽吃些什么甜点糕点果腹,那东西能有营养么你看看你,越来越瘦了”

望着谢安脸上夸张的表情,长孙湘雨以袖掩唇,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在似有深意般望了一眼谢安后,点点头,故意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安哥哥如此在乎奴家,奴家当真是心中欢喜奴家还以为安哥哥又遇到了什么难题,使歪主意要叫奴家伤神呢”说到这里,她故意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揶揄之色。

见长孙湘雨一副仿佛已看透了自己的表情,谢安心中苦笑一声。好在他脸庞厚,又是对着自家媳妇,说起瞎话来那是连眼睛都不眨。

“怎么可能你倒是说出一件来”

望着谢安咯咯一笑,长孙湘雨放下碗筷,板着手指数道,“三月三日,我父问你事关奴家妻妾名分一事二月十六日,安哥哥回府叫奴家代为拟写封禅时所需祭文二月十三日,钱喜在府上找到了安哥哥藏私房钱的地儿,安哥哥叫奴家代为隐瞒二月六日,苟贡与项青二人来府上吃酒,安哥哥叫来西厢房几名家姬陪酒”

随着长孙湘雨一件件抖出谢安好言安抚叫她代替隐瞒的事,谢安脑门冷汗渗出。

“行了行了,”连忙打断了长孙湘雨的话,谢安没好气地嘀咕道,“叫你说一件,说那么多做什么”说着,他有些紧张地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毕竟长孙湘雨方才可是提到了有关于私房钱的事。

叫他倍感侥幸的是,梁丘舞似乎正专注于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听到长孙湘雨的话,这让谢安暗自松了口气。

倒不是说众女小气,对自家夫婿谢安如此苛刻,问题在于谢安兜里的银子,十有都用在不好道明的地方,比如说青楼,比如说青楼,比如说青楼。

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咯咯直笑、仿佛恶作剧得逞般的妻子长孙湘雨,谢安也不打算再跟这个女人绕弯了,毕竟再这么绕下去,他非被这个女人玩死不可。

“湘雨,前几日李贤知会过我,说李茂的事,由他来想办法处理你怎么看”

似笑非笑地望着谢安,长孙湘雨咯咯笑道,“那就叫他处理呗”

听着她那轻飘飘的话,谢安哭笑不得,没好气说道,“姑奶奶,说说您的看法吧”

再次听到谢安称呼自己为姑奶奶,长孙湘雨止不住咯咯直笑,继而故作幽怨地说道,“奴家能有什么看法奴家可是被某人三令五申不得再惹是生非,每日在家中写写书帖呀、画画山水呀,乖乖做那谢家儿媳呢可就算这样,那个坏人还吓唬奴家,说什么一个女人聪明就算了,太精于算计会被夫家嫌弃,吓地奴家这几日除了吃就是睡,哪里还敢思忖这些那些的”

“”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谢安无可奈何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