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揭破她,只问儿子:“今儿下学倒早”
奕霄皮了脸一笑:“也不早,在杭先生家听他讲史书呢。”
“嗯。”趁两个孩子还有些松弛,冰儿猛地上前,一把揪开奕霄,一脸慌乱的奕雯拎着裙子正打算把破损的地方往腰后面挪,挪了半截儿被抓个现行,她到底年纪还小,反应不过来,傻眼儿地站在那里,瞪着一双漂亮而无辜的大眼睛,半天叫了声:“娘”
冰儿气极反笑,上前一把从她手里揪下裙子,忍不住点点女儿的脑门责骂:“这条新裙子才上身三天吧就弄成这个样子你以后还是穿穿旧的算了刚刚,你在干什么”
奕雯闪闪眼睛,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眨巴眨巴眼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和哥哥一起玩。”
“霄儿,是不是”
奕霄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个性,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说了个“是”。
冰儿看看他,回头突然又问奕雯:“那裙子是怎么脏的怎么坏的”
奕雯咬着手指说:“哥哥和我扮官兵抓贼,他是官兵我是贼,他抓我的时候我跑得快,摔了一跤,裙子就坏了。”
这话还真是绘声绘色,奕霄听见母亲又问“是不是”急得都快哭了,可又怕妹妹挨打,硬着头皮点点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是”他倒不是怕为妹妹担责任,甚至不怕为她挨顿打,但是自幼就学“内不欺己,外不欺人”的他,撒这么个小谎都觉得欺心,低着头想着干脆母亲打自己一顿,心里还能好受些。
冰儿却变得和颜悦色,拉过奕雯,拍拍她身上的灰,问道:“哦,是这样。真是这样倒怪不得你了哎,昨日邻居家说屋顶上的瓦片叫谁给踩碎了,是不是你呀”
“不是”答得极其干脆,“不过,这两天我听到屋顶上有野猫叫,敢情是猫。”
“哦。是猫啊”冰儿点点头,“那邻居家的在街上骂了一顿之后,也是猫把一捆稻草塞他们家烟囱里的喽”
奕雯眨巴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接词儿才好,转眼看见娘亲已经变了脸色,笑眯眯时的圆润下巴变成了尖尖长长的形状,她不等冰儿发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还有脸哭”冰儿见她撒谎、无赖,在家没事犯下了一堆错误,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怕她在院子里大哭被邻居听到笑话,拎小鸡一般一把把她抓起来往房间里拎,头也不回地对可心说:“把堂屋那把鸡毛掸子给我拿来”
奕雯那双眼睛里的泪更是无根水一般不停地往下流,她知道进房间就要挨打,又知道母亲还好点面子,断不会在外头就动手,因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死命地抱住身边的一切东西,赖在地上不肯走。可心和奕霄都急了,上来为妹妹求情。冰儿怒道:“可心不听我的话了奕霄让开”她毕竟也不舍得生拖硬拽,挡开其他两个孩子,把小奕雯从地上抱起来,见她身上滚得泥团一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了房间先把她外头脏兮兮的一身扒干净,才把她按在床上,先照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见奕雯虽然用力地大声哭,倒也不是很疼痛的样子,心想不好好教训一下不行,又对外头的可心说:“叫你拿鸡毛掸子的呢”
可心好半天才磨磨蹭蹭把鸡毛掸子拿过来,望望外面的天色说:“先生也该回来了雯儿说今天要吃槐花饭呢先生大约也喜欢吃的”
冰儿不耐烦她的牵三绊四,夺过掸子说:“她就知道吃不用理她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可心没办法,知道这家女主人发起急来,是谁也劝不了的,只好哀怜地看了看惊恐得瞪大眼睛的小奕雯,示意她挨打时嘴甜一点,早点求饶少受皮肉之苦。
冰儿的掸子一举起来,奕雯就开始碎碎念:“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冰儿给她说得好笑,可肚子里的气还没平下去,也笑不出来,虎着脸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耳熟啊好像谁每次都再也不敢了,然后呢”
奕雯也不知道怎么巧言令色合适,扁着小嘴也不敢大声哭,只让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可怜兮兮地抓着冰儿的衣襟,很诚恳地说:“这次是真的这次说的一定算话”
“行,下次不犯错,下次就不打。今儿咱们好好把账算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加更啦,小伙伴们快来啊
、淘小女捣蛋挨揍
奕雯一听还是躲不过,撒开手就想溜。房间里就那么小的地方,哪里溜得掉,才跑两步便被提溜了回来,按在床帮上撅着小屁股。冰儿想了想,怕自己下手没数打重了,把她的小裤子一褪,两瓣白嫩嫩水灵灵的小屁股蛋带着弹性般从裤子里跳了出来。
“嗖”地一掸子下来,那粉嫩的肉弹了两下,凸起一道粉红色,耳边是杀猪般的哭喊声,两条白皙如嫩藕般的腿不停地踢蹬,一双小手也伸过来护痛。
“老实的”冰儿喝道,把她的手抓住摁在腰上。左看右看有点下不去手,轻轻打了两下,脑海里又浮现出邻居家女人拉着自己告状诉苦的样子,火气又“腾腾腾”上来了,手里加了三分力,连续地抽了好几下,见小奕雯哭得身子都颤抖起来,怕她受不住,又停了手等她消化一下这疼痛。这时才听见门外另外两个孩子在拍门,带着哭腔说:“娘今儿雯儿弄脏裙子,是我不对,她还小,您心里气,就打我吧”“师母我没有看好雯儿,你还是打我吧”
奕雯在疼痛缓过来的瞬间,声嘶力竭地高喊:“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