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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得什么叫做危险吗她懂得什么叫做躲避吗”

“即便她懂得,那么她又是否能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其实真正对她威胁最大的人,最容易伤害她,并且夺走她性命的魔鬼,不是什么诱拐犯,也不是什么恋童癖,更不是什么强盗杀人犯。而是她一直以来视为最安全的港湾,最大的保护的人母亲吗”

伴随着他那富有节奏感的声线,人们视线集中的焦点再一次地落到了易菲的身上。

而在刘傅兰卿作为指控方说话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头就会一直低下去,并且双手颤抖。

乔风承认,想要单单从她的表情形态来判断她的内心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她现在是因为害怕而发抖吧那么,她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罪行被定罪而发抖还是因为害怕自己被诬陷入狱,而发抖呢

她是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好母亲

还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杀了女儿的恶魔呢

“在两年前的6月1日,可怜的易甜甜在外公外婆的家里玩的非常高兴。她没有去接触浴缸,即便她的确有这个能力爬到浴缸里面去。但她没有。”

“在她玩耍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客厅里,她的母亲正在和她的外公外婆进行了激烈的争吵。”

“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吗”

“这一点,我不能随便下判断。但是他们当天的争吵很明显地触及到了被告人易菲心中的黑暗面。”

“当她的父亲质问她,为什么你还整天想着出去玩就不能好好在家陪陪孩子吗的时候,她的心里对自己的不自由感到了厌烦。”

“当她的母亲鄙夷她,那么大的人了,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照顾我们的孙女。的时候,她开始感受到了责任的重担,开始显得有些不堪重负。”

“带孩子,从来就不是一件单纯的快乐的事情。为了孩子,她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甚至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她需要付出更多,做出许许多多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出来的牺牲。”

“她渴望爱情,但是这个世上却很少有男人愿意娶一个女人回家后还顺带着收养对方的孩子。”

“她开始觉得,易甜甜所带给她的痛苦和牺牲远远比她所获得的的东西要多得多为了她,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够一了百了地让这个孩子消失,然后永远地卸下自己心头的那些重担,好重新过上快乐,并且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怒气冲冲,被父母埋怨而心生不满的被告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在回家的过程中,易甜甜小朋友依旧十分开心地玩着手中的玩具,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将是她所过的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

刘傅兰卿呼出一口气,他来到易菲的面前,看着她,说道

“到家之后,你将你的女儿留在了房间里面,随后打开了家里的煤气。之后,你就离开了房间,等待着女儿因为煤气泄漏而死亡的消息从家中传来。”

“可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出租屋并非完全密封,煤气全部泄漏了出去。回到家,看到依旧活奔乱跳的女儿时,你的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痛恨”

易菲的头低的更低了。这个女人没有抬起头来反抗和反驳,她就像是一个被吓坏的孩子,缩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之后,丧心病狂的你将自己自制的氯仿取出,把自己的女儿给迷昏了。在这之后,你就拿出电工胶带,撕下一块,紧紧地,贴在了易甜甜脸上,堵住了她的口鼻。”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低沉的惊呼声。

刘傅兰卿则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之后,你将渐渐停止心跳的易甜甜用那张维尼熊毛毯包裹了起来,塞进麻袋。带着她的尸体,放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为了掩人耳目,你还特地拿了许许多多的垃圾一并放在后备箱里,显示出你想要去丢垃圾的假象。随后,你还问邻居借了一把铁锹,就开始带着后备箱中的那个小小的尸体在澄空市内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过很快,你就确定了你的藏尸地点。”

018最后的辩护

“在那片树林里面,你将尸体掩埋。之后将自己的桑塔纳停放在了我们发现它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地回到出租屋,还了铁锹。接下来,你知道,你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这位检察官从低垂着头的易菲面前离开,转向了乔风,开始平缓地说道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我们一直都说,杀人凶手,必定有一个杀人的动机。这个动机可以是各种各样,但一定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凶手的某些东西,才能够成为动机。这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

“请你们想一下,一个两岁的孩子死了,究竟谁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

“是谁有这个必要,去杀掉一个小孩”

“我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个孩子死了,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有好处。那不是别人,正是本案的被告人,坐在这里,原本准备享受生活,享受接下来没有负担,没有责任的美好人生的犯罪嫌疑人易菲。”

他伸出手,指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则是缩着脖子,低着头,从头到尾一点点都不敢开口。

刘傅兰卿说完了。

带着整个法庭内不断传来的赞同声,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静静地看着整个法庭中央的空旷地方,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伴随着乔风的指令,另一边的花若见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份庭审文件,再纠正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等到走出来之后。他那抬起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的律师徽章上。沉默了大约十秒之后

“审判长。审判员。我在这里,并不是在单纯地说一个故事。”

和刘傅兰卿那平淡而柔和的语调不同,花若见的声音听起来略显得哀怨而悲惨。

他的眉毛也是皱了起来,显示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或许你们会觉得这整个案件中有许许多多,对我的委托人不利的证据。的确,这一点我根本就不否认。”

“她长达35天没有报警,谎报自己的女儿在外地旅游,对公安局的同事们撒谎。而且还自作孽一般地做出了许许多多在普通人看起来完全不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乍一看,她不是杀人凶手,那会是谁”

这名律师也来到了易菲的面前,满脸悲伤地看着这个女人。悠悠然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

“母亲爱自己的孩子,那不是一件最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因为自己的孩子意外死去,变得为之疯狂而不合常理,难道也是一件需要去证明的事情吗”

“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其实都已经清楚了这件案件中的所有经过。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