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8(2 / 2)

傲视法则 明寐 5964 字 2019-04-25

“回禀大人,我叫诺拉珀莉,承蒙真神垂青,已经是一名正式教士。”女教士清纯的脸上,无尽的畏惧和恭敬中又多了一丝惊喜:“我们发现的那个叛逆,他叫奥斯顿,实习教士奥斯顿克里斯多。”

“奥斯顿诺拉珀莉”安道尔专员想了想,立即回忆起这几个名字:“你们都是安道尔教区的教士,因为之前传教所被袭的事件,才进入这里的吧”

“是的,大人。”女教士带着哀愁和委屈,清纯的双眼中已经滑下了泪水:“大人,我们是被突然袭击的,我们对教会的忠诚,真神都看在眼里”

“真神的确看到一切,但真神需要你们自己说明。”安道尔专员平淡的回应着,完全听不出他偏向谁他看着大骑士说:“阁下,如果我叩响青铜钟,这符合规矩吗”

“教士,毫无疑问你有这个权利。”大骑士点头为主教服务的书记员,等级已经很高了,其实都是作为后备地区主教在培养。但由他来发起这场鉴别,而且劳动十几位大教习来进行裁决,很有点劳民伤财的意味。

大教习,就是光辉教会的大法官。

很快,古朴的青铜钟声回响在小静修院里,权责在身的大教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汇集在最后面的审判庭中。而此时,作为本案的提起人与见证者,安道尔专员和大骑士也来到这里,他们坐在审判席左侧。

十几个参与扭打的教士在光可鉴人厅堂中靠墙而站,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教士被两位骑士反剪双手按在地板上,旁边,那封发黄的信件被放在水晶箱中,被另一个骑士抱在手里。

案情异常清晰简单这群低级教士们都来自安道尔教区,全是传教所被袭击烧毁的当事人,因为撇不清跟袭击者的关系而进入圣城小静修院“潜心静修”。

为了争取早日“毕业”,在这段时间中,他们自发展开了一场相互监督、相互揭发的活动。

终于,在今天,在哈维镇被毁的消息被公布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个名叫奥斯顿的实习教士的异常,于是群起攻之。

作为雅修公国最先出事的教会人员,奥斯顿克里斯多的嫌疑很难洗清。但一直以来,没有人能在他的证词中找出错漏,也没有旁证,所以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好在他今天露出了马脚,在场的大教习们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为这种小事情和小人物耗费精力,非常不值。

也就是说,只要能沾上一点边,哪怕信封里是张白纸,奥斯顿克里斯多都逃不掉悲惨命运。事实上,奥斯顿克里斯多自己也是如此想自己就要这样完蛋了,因为那封信是“恶魔”留下来的啊

可怜的他甚至还记得恶魔当时说的话,以及他说话时凶恶的神情。

“这里面是你未来的起点,如果你敢私下打开,左手开斩左手,右手开斩右手”

“呃如果别人打开呢”

“连张纸的看不住,这么没用的人只好砍成十八段”

果然要被砍成十八段,或者比砍成十八段还惨,自己真愚蠢,为什么会问出那种话为什么在看到那布告的第一眼,自己就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自己会为那些素未谋面的镇民悲伤哭泣

“奥斯顿”庭上传来威严的讯问:“你承认这是你的物品吗”

“是。”奥斯顿抬头,用平和的目光望着上面那些身穿高级袍服的人物,突然感觉这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也许是已经知道结果的缘故吧:“回禀庭上,这是我的物品。”

“你为什么要藏着这封信”庭上的问讯越来越冰冷就是这样吧在他们杀死那些镇民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正义凛然吧

“因为它对我很重要啊。”奥斯顿感觉他们对自己的压迫力小了很多,回话时也流利起来:“庭上,那里面,是我未来的起点。”

“你未来的起点”讯问的大教习转过目光,看着那一排教士:“你们确认,就是这个信封”

“回禀各位大人,我们确信”有女教士打头阵,其他的教士连连点头:“叛逆因为这封信不惜对我们施加暴力,我们以为,里面一定藏着叛逆最大的秘密。”

“奥斯顿,你为什么在今天找出这封信”庭上的大教习再次转回目光:“在这个第九使徒和圣剑骑士团取得光荣胜利的时候,你要打开它,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就跟恶魔说的一样,这才是高妙的栽赃啊

奥斯顿心中雪亮

第二节:命运上

奥斯顿很清楚,晨曦议会的势力什么时候才能辐射到雅修如果他们有能力派一支能屠杀五万人的军队长途跋涉翻越雪山进入雅修,他们早就有能力对教会宣战了吧

除了第九使徒,谁还有能力杀戮这五万多人那是五万多人啊,五万多教众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奥斯顿抬头,毫无惧色:“庭上,我就是想看看。”

“我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安道尔专员忍不住出声,事实上,他今天几乎在这件事上崩溃:“我很想看看你所谓的未来的起点,到底是些什么如果真是如指控那样,我会会让你后悔一切”

“既然这样,那就请安道尔专员首先过目。”看到专员如此情态,庭上询问的大教习客气地说:“请吧。”

安道尔专员打开水晶箱,向大教习们展示了信封的完好度,然后用裁信刀划开个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打开,然后,安道尔专员的脸色古怪起来。

这种古怪是由一连串神情构成的先从严肃冷漠变成惊讶,然后变成疑惑,再是震惊和久久的思索,他甚至在旁人的关注中低垂下头去,最后,当他抬头时,脸上已经变得无比坚定,目光中甚至有些狂喜。

专员把信笺递给身边的大骑士。

大骑士脸上倒不古怪,只是沉静如水各种各样的单纯神色就在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中,降临到每一个大教习脸上,其中有冷笑,有惊诧,也有琢磨不透和若有所思。

“我觉得,有必要请这位诺拉珀莉教士朗读这份证据。”最终,庭上的大教习说:“这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