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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法则 明寐 6183 字 2019-04-25

“一向”汤森呕出一口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灿烂的笑容。然后,汤森吸了口气,目光清亮坚定:“一向如此”

“你在笑”在第一时间,毕维尼并没有读懂汤森的笑容,甚至很费解:他这么惨、这么痛,为什么不绝望不恐惧不哀求

他甚至都还没有放弃

他脸上的笑容,得就像收获满仓的农夫,就像每天都得到幸福、时刻信心满满的愣头青可是挨打不痛吗这种遭遇不惨吗自己这样卓越的使徒不可怕吗

“笑”毕维尼觉得自己快迷失在疑问中,他敏感到极致的心开始剧烈抽搐。他觉得时间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又被凌辱践踏了,而且是被一种不能理解的方式。

“你还敢笑”

于是他狂吼着冲上去,一拳打在汤森的盔甲上。

“咚”的一声,汤森高高飞起使徒这回用了另外的方式,所以汤森飞得特别高,落点居然是在城墙上;他这次飞得也特别安静,因为他已经处于恍惚状态。

然而更奇怪的是,不管多痛,不管多惨,汤森就是不会昏迷。因为他不甘心、因为他心里有团火、因为毕维尼是使徒

从哈维镇那天开始,使徒就是汤森终身的死敌

对死敌的战斗要涵盖所有层面,凡是死敌赞成的要坚决反对、凡是死敌反对的坚决执行;对待死敌的态度就应该是绝不妥协、绝不退缩、绝不恐惧

能杀就要杀、能打就要打、一息尚存就得全力

就是死,汤森看向毕维尼的目光依然只有鄙视;就是死,汤森也不会露出半点软弱;就是死,汤森也不会让毕维尼得到半点快意

“回避只是战术,不能成为态度”飞到最高即将下落之际,汤森居然笑了出来:“在哈维镇就该这样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啊”

“哈维”远处,站在地上的毕维尼做出夸张的侧耳倾听状:“什么玩意”

毕维尼满脸疑惑,回手抓了抓,几十米外一个哭号奔逃的联军将领就给他用神术给吸得倒飞过来毕维尼手掌一翻按住他的脑袋,将领两眼翻白,七窍流血。

“原来是个小镇”毕维尼感叹着,焕然大悟。

他瘪嘴冷哼,身影化作流光残影,瞬间就到了城墙下。然后又单手伸出,掌心透出一股无形力量,把刚刚落下的汤森给“按”到了城墙上,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

“嘭”的一声,汤森背后的金属甲胄撞上石砖,迸出一蓬火星。要不是枯叶们早有准备,这下撞击就能要他半条命去。

汤森喷出一小口血,都没能喷出多远,他身躯中的气力似乎被榨干了。

“哈维,是怎么回事”毕维尼阴测测地问:“说吧贱民,说了给你个痛快。”

“你想知道”汤森低头看着他,很无所谓:“你不行,得叫你妈来问。”

“什么意思”神奇的是,毕维尼反问了。

“跟你,没这交情。”汤森笑了,不多不少露出八颗白牙:“你妈的条件至少比你多一点。”

“多一点”使徒的反应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缓慢。

“没错,就一点。”汤森不得不提醒他。

毕维尼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眼前这个小角色给辱骂了。

“我让你多一点”毕维尼手一挥,汤森“嚓”的一声滑出去十几米,火星飞溅

“我让你笑”毕维尼手再一划,汤森“嚓”的一声顺着城墙刮回来,火星飞溅

“怕了吗”毕维尼整张脸完全扭曲了:“我来帮你写个怕字”

远远近近,无数的人看见城墙上爆出一道道的火星,光耀刺眼汤森背面的厚重甲片已经变得滚烫,各条缝隙都在往外冒烟,飞溅的火星甚至烧掉他几缕头发。

“后悔吗”毕维尼把汤森稳住,尖利发问:“要不要再帮你写个悔字”

“你妈个逼,没文化”汤森呸了使徒一口,鲜血混着唾沫喷了他一脸:“就他妈一个字,你都能写错”

毕维尼脸上挂着唾沫,神情凝滞,半张着嘴,哑口无言他居然被汤森这句话给骂懵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创意,居然又给汤森随随便便的踩在脚底下

“我要杀了你我杀光你们”在这个时候,他嘴里翻来覆去只喊这句,说的含混不清,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他心底不再是愤怒和狂暴,因为他认清了汤森的目光,那里面只有冷静和狂热,极端的冷静包裹着极端的狂热比最睿智的教士还冷静、比最疯狂的信徒还狂热。

他跟汤森的交际几乎是空白,他不知道汤森怕什么,他也不知道汤森爱什么,除了肉体上痛楚和死亡威胁,他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发泄途径。可汤森摆明了不怕死,摆明到死都鄙视他,摆明到死都比他强

毕维尼可以弄死他,伸伸手指就能办到。但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成就感,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排山倒海的挫败感、无力感、羞耻感

这是失败的感觉

“我杀”堂堂的使徒阁下到处张望,一指远处的菲斯特:“我从他开始杀”

菲斯特原地不动,神态特别专注,似乎在准备大招,但一时半会肯定弄不完。

“你杀啊。”汤森说:“杀给爷看看。”

他脸上毫不在乎,眼神是无比的轻蔑。

“这是你说的”毕维尼咬牙切齿,身躯微微颤抖着,憋屈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杀给你看我现在就杀给你看我要召唤神兽吃掉他一点渣都不给你留下”

万里之外,光辉圣城,神威庭主楼,顶层。

庭首正在对奥斯顿说话,内容围绕着强者能力的分级方式,涉及到很多隐秘的层面。奥斯顿专心倾听,他一脸平静,眼睛却不时为庭首话里的某些要点而放光。

这时,某个先前被派出去打探的小教士回来了,他拘谨地站在远处行礼。他身后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教士,年纪跟庭首差不多,徽章表明他也是中等等级。

“庭首”小教士战战兢兢的禀报:“回禀庭首,外事庭当值修士前来拜访。”

“看到了。”庭首的解释停下,挥手让手下退了。之后,他就看着回访的外事庭修士,脸色很是不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