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吧,就这个丁勇吧,你这个药方狗屁不通,完全是庸医啊,庸医。”
张晓丽讨好地替老板赵长贵说话:“你不要乱说风凉话,我们赵医生可是神医,丁勇本来胳膊要截肢的,赵医生几付药治好了大半,你有什么本事能立刻治好。”
徐向北冷哼一声,指着张晓丽,“你这个丫头,敢在我面前多嘴多舌,我现在要多加个条件,我要是赢了,不仅要砸了招牌,还要打你五十个耳光。”
张晓丽吓得脸色苍白,不过她相信自己的老板医术高强,死撑着不依不饶地说:“好,如果你输了,我也要打你五十个耳光。”
徐向北邪笑着,“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你自己找死,到时候不要向我求饶。”
“向你求饶,笑话,看谁先死。”
不一会,赵金海领着一个五十岁的胖大叔,腆着肚子走了进来,他的左手无力地下垂了,与他走路的姿势完全不协调,就像身后拖着一根绳子。
丁勇进来后,向坐在那儿的赵长贵弯腰鞠躬,“赵神医好。”
赵长贵眼都没抬,冷冷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徐向北,“这位小医生要替你看病,你去给他看看吧。”
丁勇看了眼徐向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病,听说有个小神医跟赵医生比医术,还抽中了他,要替他看病。
这半年来,他四处求医,见过了很多医生,虽然他们对自己的病束手无策,至少还像医生。
但是徐向北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上,嘴里抽着烟,一付流氓的邪笑,根本就不像医生。
从丁勇看里看出了怀疑,徐向北吐着烟圈,前后左右打量着对方,“你胳膊怎么了”
丁勇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病情。
去年冬天他撞伤了胳膊,拍了片子骨头没断,就是有点痛,以为就没什么事了,就是扭了筋,吃点消炎药过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没想到后来每天夜晚,胳膊就针扎一样的痛,可怕是左手还渐渐地失去知觉,他去了好几个医院,包括闻名的首都燕京医院,找十多个专家都没看好。
专家说毛病出在筋脉上,筋脉这东西摸不着,看不见,更没有办法治,只能理疗,他做了几个月理疗,病情一点也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
再去找专家,专家无奈地说,理疗没用的话,只能截肢了。
上个星期他听人介绍,来到了同仁医馆,让他惊喜的是,赵医生开了几付药,真是立竿见影,吃了药后,疼痛居然好多了。
但是胳膊仍然没有知觉,一停药,胳膊比原来疼得更厉害了。
说完自己的病情后,丁勇忧心忡忡地问:“小医生,我的病你能治吗”
徐向北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吐了个烟圈,嘿嘿一笑,“没问题,能治,那些庸医治不好,我能治好,我今天就能让你胳膊能动起来。”
听说自己的病能治好,丁勇转悲为喜,差点就要下跪磕头。
旁边传来赵金海不屑地笑声,“吹吧,真能吹。”
张晓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附和:“真不要脸,说的轻松,好像他真的能治似的。”
徐向北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拍着丁勇的胳膊,“你的膀子能抬起来吗”
丁勇无奈地摇摇头,忽然,徐向北对着他的左肩猛拍一掌。
丁勇发出了杀猪般地嚎叫声,痛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眼泪都掉下来了:“妈呀,杀人了,小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杀死我啊”
旁边赵金海兴奋起来,一付兴师问罪的样子,指着徐向北,“你是治人还是杀人啊,就这还吹牛能立即治好病人,我看你杀人差不多。”
张晓丽也张着她那涂着鲜血般口红的大嘴嘲笑道:“就这样水平,还敢向我们赵神医挑战,太不自量力了。”
旁边围观的群众纷纷摇头,人家胳膊有病,怎么能这么粗暴地对待呢,年青人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坐在太师椅上的赵长贵脸上浮现出冷笑,表面上他处事不惊,其实心里也暗暗担心,怕徐向北真得有个什么本领能治好丁勇。
但是看见徐向北拍痛丁勇的胳膊,他放心了,这小子敢情是个大骗子,还让老子担心了一回。
徐向北却一点也不当回事,捡起桌上断掉的听诊器,砸向赵金海:“你小子吵什么吵,再吵我把你嘴缝起来。”
第六十七章 认输吧
听诊器砸在赵金海的脑袋上,砸得他捂着脑袋不敢吱声,恨恨地瞪了徐向北一眼。
徐向北转过脸看着痛苦不堪的丁勇,邪笑道:“痛吧,那就再来一下。”
听说还要再来一下,丁勇吓得魂飞魄散,他可受不了这种痛。
没等他反应地过来,徐向北又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头上,一缕肉眼难见的真元沿着肩井穴注入其中。
丁勇本想拔腿就要跑,却被徐向北紧紧按住了肩头,根本跑不了,刺骨的疼痛再次传来,这回不仅是肩膀痛,他感觉半边身子都似针扎一样的痛。
他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哥,饶了我吧,你跟赵神医打赌,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看病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饶我一条小命吧。”
周围群众纷纷置疑徐向北的做法,认为他在欺负可怜的病人,一时间纷纷传来指责声,有的人甚至喊了起来,“你不说替人治病,怎么光打人啊。”
“是啊,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那位老大娘也痛心疾首地侧过脸去不忍看丁勇受苦,“小伙子,你不能这样做啊。作孽啊。”
赵长贵露出阴险的笑容,觉得应该到自己发话的时候了,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作出一付义正辞严的样子,“小子,你欺负人也太过分了,这些乡亲朋友都睁眼看着呢,你要是再敢捣乱,我就报警抓你。”
丁勇哭得伤心欲绝,抬起左手擦了擦了眼泪,忽然他愣住了,左手居然能动了。
一股暖流正在手臂间缓缓流动,所过之处,那刺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甚至还传来一点点的酥麻感,让他如沐春风一般非常地舒服。
他破涕为笑,冲着徐向北傻笑起来,然后,轻轻地摆动着左手,忍不住哇地又哭了起来,几十岁人哭得像个孩子,不断抽动着肩膀。
他这一阵哭,一阵笑,就像疯子一样,赵金海幸灾乐祸地笑了:“完了,这胖子被这小子治疯了。”
张晓丽哈哈大笑起来,冷嘲热讽,“真可怜,本来就是左手不能动,现在变成疯子了,哈哈。”
但是赵长贵却面如死灰,一阵脸红,一阵脸白,他看清了徐向北的手,那手虽然是按在丁勇的肩膀上,却是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形如拈着一只针。
他眼神里满是惊讶,不自觉地伸出手,做着与徐向北一模一样的动作,眼神里的惊讶渐渐地变成了惊骇,难道这就是失传百年的逆天八针
不可能,这小子最多二十出头,怎么可能会逆天八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