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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阿梅 5577 字 2019-04-25

我点点头,那个秃顶又开了口:“小朋友,你带来的这个好像比你年纪更小啊。”

“是的,你们可以叫他小不点。”龙光坤说。

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我们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坐在秃顶的下手,而龙光坤坐在他的上手;我们分别掏出两千一百港币现钞给发牌员,筹码已经堆放好了,接下来是确定庄家位置,发牌员把手里的牌一张一张发过去,发到秃顶的时候,是一张红心a。

“嘿,我就说今天的运气很不错。”他得意的指着那些红心a说。

“是的,是的,等轮到你下盲注的时候它就已经涨价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络腮胡子说。

“不,他根本没机会下盲注,因为在那之前他已经出局了。”桌上唯一的一个女性说,她的话引来大家一片笑声,就连秃顶自己也笑了起来。

发牌员收拢牌,洗了几次,然后把代表庄家的那个圆形的、写有d字的红色塑料块递给秃顶。

我的下家下了四十的大盲注,我也扔了二十的小盲注,接下来是发牌。

我以为我可以像和龙光坤对战那样,通过下注模式观察出大家的底牌实力,但我错了。哦,我的天,那个时候我只要面对龙光坤一个人,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可是现在,除了我之外,桌边还坐着八个人。他们大声的谈笑着,不停的抽着烟,不断的洗着自己的筹码用右手把一叠筹码,通常是20枚,分成两半,然后像洗扑克牌一样单手把他们又洗成一叠,并且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

我观察得到一些信息,不,不是一些,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信息淹没了是的,那个秃顶连续三把牌都加注、发牌员不耐烦的再次提醒那个女人轮到她了、那个络腮胡子总是喜欢用手去抚摩自己的胡子、而龙光坤则不停的玩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

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下,我完全没有办法猜测他们的底牌,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记得自己的底牌就不错了。

有一把牌我记得最清楚,我拿到了一对j,于是我决定跟注看看牌。

但是马上络腮胡子就对我说:“小不点,我加注到两百。”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弃牌。”这是龙光坤。

秃顶站了起来:“嘿死胡子,你要为你的加注付出代价我再加注到四百教战手册里说了,拿到aa要加注再加注”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拿到了aa,但我认为,他们两人中的某一个,有比我的jj更大的牌,于是我明智的选择了弃牌。

然后我看到络腮胡子也站了起来,他的手比划成鳄鱼的嘴巴:“我再加注到六百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过aa在我的手里”

他们都说自己有aa,结果翻牌的时候,他们一个是910,另一个是99;而我的jj比他们两个都大

我机械的玩着牌,除非确定我拿到了最大的牌,否则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会盖牌。我知道,大家已经把我看成一条鱼儿了。但没有办法,我找不出桌上的鱼儿。

盲注从2040涨到100200的时候,我拿到一把kk,可是,那个女人全下。

“我跟注。”我已经完全放弃了猜测对方底牌的举动,不过我的kk除了一对a之外,什么牌也不怕。

“嘿,你难道不知道美女只有拿到aa的时候才会全下吗”所有人都对我这样说,秃顶甚至把自己扔掉的qq找了回来亮给我看。

“她真的是aa,还是在骗人想要扫走盲注”我反问,接着我得到了答案那个女人翻出自己的底牌,对我说了声谢谢。

那是一对真正的a。

五张公共牌对我们谁都没有帮助,我看着自己的筹码被全部搬到了她的面前我的第一次sng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第九章 贪贪贪上

陈大卫离开牌桌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他的橙子。

令我惊讶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它的所有权应该属于我。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橙子一直被摆放在我的手边。

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转动;牌局也是一样。陈大卫走了,更多的人坐了下来。盲注再度减少到100200港币,每个人都必须重新买入两万港币的筹码。

杜芳湖给我留下十万筹码,她自己带着剩下的十万去了另一张牌桌。

“你是怎样做到的你竟然猜中了陈大卫的底牌”

几乎每一个加入牌桌的人都会这样问我,可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我的沉默让他们对我更为敬畏。

如果我连这样的优势都不会把握,那我就真的不用玩牌了。我开始改变自己的风格,试图像杜芳湖告诫我的那样玩得更凶。我不再苦苦守候一晚上也拿不到几把的、真正的大牌;在拿到边缘牌时,我也选择持续不断的下注、加注、再加注;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给对手施加压力的机会。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那个橙子,他们似乎真的认为,是它给我带来了好运气。是的,就在我抚摸着橙子加注的时候,大家不停的弃牌,而我则不断的赢钱。我惊奇的发现,比起从前,牌桌边坐着的那些人更尊重今天晚上我的每一次下注和加注。

当然,我很清楚,那是因为陈大卫的缘故。我战胜了陈大卫,或者说在那一把牌里,我奇迹般的击倒了他。于是所有亲眼目睹那把牌的人,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就算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在技术上还和陈大卫有一定差距,但也绝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于是他们会尽量避开一切我挑起的战争尤其是在我像陈大卫一样抚摸着那个橙子的时候。

我很快从初始的两万赢到了十一万港币,这已经差不多达到我和杜芳湖的预期目标了。就在考虑要不要就此收手的时候,我看到那条鱼儿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嘿,你今晚的运气似乎比昨天要好得多。”他对我说。

我刚又赢了一把,正整理着发牌员推过来的筹码,于是我头也没抬的回答他:“是的,我今晚的运气确实不错。”

“不过我的运气比你的更好,我一直这样认为。”他坐在发牌员指给他的座位上我左手边的那个座位,在德州扑克的规则里,我可以称呼他为我的下家。

那条鱼儿把筹码从盒子里拿出来,并且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他指着我面前的筹码对我说:“谢谢你帮我赢了那么多。”

我笑了笑,并没有搭理他。这把是我的小盲注,我往彩池里扔下一个100港币的筹码。

他是大盲注,扔下两个100港币的筹码后,他接着喋喋不休的说了下去:“嘿,我想其实你是知道的,就算你赢得再多,明天早上之前,它们最后都会属于我。”

“你的话太多了。”我说。然后我留意着牌桌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突发状况,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弃牌,就连庄家也不例外。

现在,只剩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