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显神通,如今我们军中人才济济,登州之海困不住八仙,也自然困不住我等。”
“我最喜欢张果老,倒骑毛驴好风骚。”
“我最喜欢何仙姑,仙姿秀美惹人爱。”
“还是铁拐李历害,铁拐化船显神通”
登州港口名叫刀鱼寨,虽然比不得宁波、温州、泉州那般规模,但海船出港却无问题,宋金海上之盟双方使臣就是从登州前往渤海。
刀鱼寨从一周前开始,加强了戒备,虽然表面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内部却排查很严,武松的斥侯营在彦崇特种战理论熏陶下,已经有些成就,以后遇上辽国远栏子,也未必就差了。
听说刀鱼寨加强守备,众兄弟一下激愤起来,杨志首先抱拳。
“大郎,先下手为强,我愿率领本部人马,突袭抢下刀鱼寨。”
“对,说翻脸就翻脸,兵贵神速全力出击。”
“干”
彦崇也在评估突袭可能性,却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刀鱼寨兵马都监李侃,与关某是旧交,关某愿做内应,明天必能打开刀鱼寨水城门。”
众人一看,却是一直以来三缄其口的关胜出列,主动请缨。
彦崇对关胜印象并不算好,此人有着武圣般清高,故意不融入部队,今日见关胜上前献策,不由大为意外。
关胜并不管四周那些怀疑的目光,只抬眼望向彦崇。
“李侃与我曾共事二年有余,彼此意气相投结为兄弟,此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关胜今日化妆去寻他,晓知历害,明日一定可以成功。”
摸摸鼻子,彦崇看着关胜。
“在此危急存亡之时,关将军妙计夺港,我想太子一定会记住你这份大功的。”
场中众人见关胜说得信誓旦旦,不禁也信了七八分,神情间轻松了起来。
碧海万顷层层浪,丹崖雄俊步步高。
趁清照姐姐不在,彦崇快意念上一句歪诗。
自从李清照随军后,燕青和张横发现大郎明显收敛了许多,以前动不动就卖弄下诗词,现在基本上就是李清照作词,而大郎只有赞颂的份了。
一叶扁舟,载着彦崇与阮小七向蓬莱阁而来。
丹崖山下不少人影晃动,看看已到已时,正等得心焦,却见天水之间,白袍少年立于船头宛如踏浪而来。
山下这群人都是文士,见状有人不由道出一声。
“单刀赴会”
山顶上徐徽言脸色微变,向白发老者看去,却见他脸上显出一丝欣赏之色,只说了一句。
“按计划进行。”
船到岸边,彦崇连忙向众人解释,因为晕船,大多数兄弟于半途就支持不住,上吐下泄,没奈何半道折了回去,大船载病人返程休息,自己只好坐小船而来,说罢频频陪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官吏们如何不知是少年抱有戒心,毕竟蓬莱阁在丹崖山顶,是个困人的好所在。
“不是猛龙不过江。”
众人都在庆幸自己不用上蓬莱阁与少年面谈,传说中这少年神威惊人,在山上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呢。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领着彦崇与阮小七上山,见阮小七挑着两个酒坛,不由好奇问道,“这是”
“这是我家头领自酿的两种美酒,特拿两坛来给各位大人尝尝。”
阮小七皮肤漆黑,浑身上下和一般舟子大体相同,只是双目中眼白很多,彦崇经常开玩笑说一到黑夜,小七整个人都不见了,然后就见两团白点在闪烁,要是和小娘夜中幽会,准保能把人吓晕了过去。
小七出身市井,江湖阅历丰富无比,见那汉子眼神中带着怀疑之色,带着笑容将其中一个酒坛盖子拔开,让那汉子闻上一闻。
丹崖山虽是不高,三人登山不费太多力气,不过闻得酒香,那汉子还是口中生津,不自觉吞了几口唾沫。
“不知军爷高姓大名。”小七天生自来熟,脸上笑容带有一种渔家人的淳朴。
“宗颖。”
汉子确定这些流寇不曾听说过这个陌生名字,也就没有隐瞒,直接了当说了出来。
前面两人却没发现跟在后面那位白袍少年刚出的一脚没踩在石梯上,却踏进了旁边草从中。
上得山来,那位叫宗颖的汉子前去禀告,而少年低头对阮小七说了几句话,小七脸色微变旋即点了点头。
蓬莱阁果然是神仙之地,在阁中眺望,只觉得云海一体,碧波暖心,少年抬眼望去久久不发一语。
“知州有请”
听到宗颖邀请,少年方才把眼光收了回来,转身向阁中走来。
阁中摆着简单的酒席,席中只有两位老者,寒霜满面,神情严肃,让彦崇想到了西席老学究的形象,酒席中连一位服侍丫鬟也没有。
“宗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彦崇见两位老学究脸色一变,那份寒霜蓦然变成一份惊疑。
“宗大人摆下这鸿门宴,不知道谁是项庄,谁又是沛公呢”
第四十六章 鸿门宴
那位身着灰袍的老者见彦崇一语道破自己身份,也不解释,坦率说道。
“老夫正是宗泽,没料到贼寇也知道我的姓名。”
要不是听到宗颖,彦崇还真没想起登州还有一条龙潜伏于此。
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登州为何与青、齐各州不同。
刀鱼寨看来是不可能和平打开了,幸好还有关胜。
这也不怪宗泽诧异,虽然现在宗泽已经到了花甲之龄,但最近十多年被贬得四处奔波,名气并不算太大。
宗泽真正在华夏出名那是金兵南下之后,各地沦陷之时,只有宗泽所率领的军队才能算是抗金主力,宗泽是当之无愧是抗金旗帜,所作贡献比西军还要大。
彦崇本来精心准备了一份好礼准备在宴会上让这些官员好好享受下高科技的威力,现在得知是宗泽请客,万般计划皆用不上,看来只能凭蛮力突出重围了。
所以刚才彦崇告诉小七,另一坛里的东西用不上了,不然彦崇怕等会打将起来,那爆炸可就不好玩了。
仔细看着宗泽,这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老英雄,此时看上去老当益壮,精神瞿烁,看不出来有什么健康状况。
彦崇真想掏出血压计对老头来一句。
“测测血压心率”
宗泽见少年一语道破自己,和徐徽言对望几眼,缓缓说道。
“老夫不知道该称赞你胆大,还是该现在就命刀斧手将你诛杀于此。”
彦崇心道宗老英雄果然是快人快意,没有那弯曲的心肠,后面惹得小正太不喜,一腔热血化成三声过河
对两位长辈,彦崇礼数有加,但言语中并不客气。
“古有关二爷单刀赴会,今日某也学之,看看是邯郸学步,还是青出于蓝。”
宗泽一听少年豪气,先有三分喜欢,又见少年长得玉树临风,虽然嘴角上那胡子犹如两道败笔,将整个人的形象毁去五分,但气质依然如清风般让人感到和煦。
怎么看上去这少年都和盗贼形象相去甚远,宗泽手中的茶杯也迟迟没有掷到地上。
看着老英雄手中的茶杯正在发抖,那茶水估计正与他心思进行着共振,彦崇举步向席间走去。
“宗老,可否听吾一言再掷杯为号,我们迟些再决生死”
宗泽和徐徽言被少年用言语相激,自然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