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斑人能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來还建立了这么大的营地生活质量也能够维持在不错的水准
当这些野兽纷纷倒在地上之时斑人的巫师们才陆陆续续走出來将一些白色的粉末投入大鼎之中消除了那股异香其他斑人才再度汇聚起來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地上的野物仿佛看到了他们美好生活的新开始
那人又扭过头來木质鬼面下是充满了挑衅和嘲讽的冷笑苏牧能够感受到这种笑容的意味仿佛在说看你如何收场
苏牧沉思了片刻便推了推鬼面人让他往前走
“我要跟你们的族长说话”
第三百五十八章 倔强,尊严,生死
秋季的海风已经很冰凉不断往烈火岛的深处渗透吹散了密林中的闷热为斑人营地带來了清凉篝火堆在海风的吹拂下顽强抵抗反而变得越发凶猛
谷地中心的祭坛周围横七竖八遍地躺着各种野兽野兽并未口吐白沫可见大鼎中的药汤并无毒性只是单纯将野兽麻倒而已
苏牧用草鬼唐刀挟持着鬼面巫师暗中寻找有利地形而后來到了西南角的小火堆旁边那些女俘虏被绑缚手脚就丢在火堆后面的木屋里
苏牧也不回头声音不高却穿透力十足不容置喙地沉声开口道:“光照四合明耀九天”
那些女俘虏听得苏牧一口纯正的大焱官话顿时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目光之中满是期盼哀求的泪水可竟然沒有一个敢开口求救大抵是受尽了斑人的侮辱早已魂不附体了
苏牧感受着这些女俘虏的反应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怜悯和悲叹但也总算安心了许多因为他很清楚杨红莲的个性即便再最恶劣的环境下她也不会丧失自己的斗志和求生的欲望
念及此处苏牧将混元玄天剑收入剑鞘而后探手入怀摸索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來只一抖便将画像展示在了女俘虏们的面前
“你们谁见过她谁能告诉我关于她的消息我就带谁离开这里”
这画像是临出发前苏牧在船上画的虽然只是用简单的木炭來作画但由于是写实的素描倒也形象逼真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立体效果越发出众便如同杨红莲的影像被摄入了白纸之中凸显出來一般
那鬼面巫师见得杨红莲的画像同样被苏牧的精湛画技给震惊了一把在细看画上的杨红莲看着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逼真表情这巫师也是暗中紧握双拳
那些女俘虏赤身裸体经过适才一番骚乱身上全都是污黑的泥巴蓬头垢面像泥地里打滚的牲口只剩下一双双充满惊恐和耻辱的双眸仍旧闪耀着最后一丝苍白的生机
过得片刻一名女俘虏站了起來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勇气回答苏牧道:“我知道我见过她她是大光明教的女侠”
苏牧心头一震顿时狂喜不过从短短的这句话很容易就推断得出此女乃是厉天闰阵营的人但又称杨红莲为女侠是否说明杨红莲曾经尝试过要搭救她们
时间紧迫苏牧也不及多想趁着对方的祭司还沒有到他要及时掌握自己想要的信息因为他还不清楚燕青是否已经逃脱出去了不过看这些斑人的狼狈样显然沒能在燕青手下讨到便宜
苏牧朝那女俘虏招了招手后者警惕又惊恐地扫了扫周围恶狠狠地斑人这才用双手捂住关键部位走到了苏牧的身前深深埋着头
苏牧也沒多说什么一脚踢在鬼面巫师的膝盖后腘窝上后者噗通便跪了下來想要反抗却又被苏牧的草鬼唐刀死死制住只能扭头怒视着苏牧
苏牧也沒有理会太多将外袍脱下來丢向了女俘虏那女俘虏如同得到了一件珍宝一般用外袍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裹住这才抬起头來深深地凝视了苏牧一眼
虽然她的面容已经被污泥遮掩但却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苏牧不由多看了两眼后者连忙低下头去
看着她的眼睛苏牧心底竟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來不过这个时候那几名苍老的祭司已经在族人的保护下來到了苏牧这边
苏牧抽出混元玄天剑塞到女俘虏的手中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不要离开我半丈”
女俘虏双手紧紧握着剑柄再次抬起头來却被苏牧一把拉到了身后当她看到苏牧那高瘦的背影之时她下意识将宝剑举了起來
她的眸子之中爆发出仇恨的烈焰剑尖便指着苏牧的后心双手却疯狂地颤抖着显然并不懂武艺
那几名祭司都戴着硕大的木质鬼面看起來有点像大头娃娃很是滑稽但眼中却露出阴狠老辣的凶光
苏牧用草鬼唐刀挟持着鬼面巫师直到那些祭司距离自己五步远他才微眯起双眸露出浓烈的杀机
这些祭司也是警觉到了极点的人物感受到苏牧的杀意便不再往前正要开口之际苏牧背后的女俘虏突然无声地冲了出來短短五步距离眨眼便至她双手紧握混元玄天剑一剑便劈向了旁边一名精壮的斑人汉子
那些斑人在祭司面前保持着谦卑的姿态注意力又放在了被苏牧挟持的鬼面巫师身上反应过來之后就要反手防御可刚刚抽出腰间的匕首女俘虏的宝剑已经斩落下來
女俘虏受尽了蹂躏已经沒有太多力气但混元玄天剑却锋锐无匹即便她沒有多少力气剑刃还是嵌入到那名斑人的脑壳里
苏牧也沒想到会发生这一幕那女俘虏显然是受了这名斑人的污辱如今大仇得报也顾不得身上的袍子用脚踩在斑人脸上使尽力气将卡在脑壳里的宝剑拔出來而后发了疯一般在斑人身上乱砍乱劈等到她再沒能榨出一丝力气之时那斑人已经面目全非尸骨零碎
女俘虏虚弱地坐在地上即便是那几名祭司一时半会儿也被震住了有苏牧挟持着鬼面巫师其他斑人也不敢随便杀害女俘虏只是将她围了起來
女俘虏深埋着头沒有力气再哭泣仿佛杀死了那名斑人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也沒有了她转过头來用袍子抹了一把脸朝苏牧投來一个惨笑
“谢谢”
苏牧心头大震他已经很久沒有见过这张脸适才她虽然开口说过话但嗓音里充满了惊恐的颤抖即便正常说话苏牧也不一定能认出这声音來
如今见得她的容颜苏牧终于想起來心头也是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
他想起了江宁那个夜晚在无人的长街上与赵鸾儿的一笑泯恩仇想起了与虞白芍的见面赠诗过往的恩怨纠葛就像压在心头的债苏牧总想无债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