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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选择的方式。

“感知银光铁兰,一星植物,品质较低的记录植物,分为子母株,母株能够记录子株周围的声音,图像,并凝结成声光花。声光花只能二维成像,还原子株记录的影音。”

林曾到杂物间中,取了一根细棉绳,将这株感知银光铁兰悬挂在窗户旁,仅仅一个小时的功夫,这株感知银光铁兰就长出一朵娇艳的枚红色凤梨花。

将这朵红色声光花采摘下来,拔掉花蕊,漂亮的花朵,化为一股红雾,一个和真实画面一比一呈现在林曾卧室的白墙上。

那个只有额前一缕头发撑着门面的展览馆主任,眉头紧锁,在他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飞快踱步。

十几分钟时间,看一个老男人走来走去,非常无聊,林曾一边分神关注画面,一边研究脑海里从育种空间兑换的炼制资料。

突然,画面产生了变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这个展览馆的主任,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曾看到走进门的人,正是他和江画第一次看到的那名中年妇女。

“尤主任,你看今天这个事儿”和接待林曾时那阴阳怪气的脸截然不同,这个中年妇女脸上写满了谄媚,微微弯着腰,不断搓着手指。

“我知道,不用担心。以前也没出过事情。我看过这个人的资料,不过是一所学校的美术老师,也就是画功强了一些,参赛的时候,也没人打招呼。翻不出什么浪来。”尤主任话一开口,林曾知道自己之前的预感绝对没错了,问题就在这内鬼身上。

“诶诶。”那名中年女子期期艾艾地应着,然后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头上顶着感知银光铁兰的尤主任,眼珠子骨碌一转,笑着说道:“从兰,你那一份我不会忘记,今晚戴老板约我,到时候就付款了。这种事儿,见不得转账,都是现金来来去去,你别急。”

“哎哟,尤主任,”中年女子脸色一亮,顿时灿烂起来,“我不急,这不是年关了嘛,嘿嘿,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

从兰,尤主任,还有戴老板

林曾独自坐在床沿,记下这几个人物。

看着这朵声光花产生的影像完全消失,他开始沉思,并考虑自己如何行动,帮江画拿回丢失的画作。

不知不觉中,这棵没有种植在任何土壤中的感知银光铁兰的枝叶上,又开出了两朵玫红凤梨花,同样是记录这个尤主任的影像。

林曾一朵一朵,耐心的看下去,终于在看到第四朵的时候,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尤主任在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戴老板,哈哈,今晚七点,七十八号是吧,谢谢款待,我一定准时到场。”这位尤主任的脸上笑得就像开了芙蓉花似得,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拿着手机,一副合不拢嘴的模样,这番做派,让林曾难免作呕反胃。

七十八号

这是在哪里呢

从来都是平民风格的林曾,完全闹不懂这家在电子地图上都没标注出的私房菜馆所在的位置。

不过,林曾并不担心。

感知银光铁兰是一种极好用的植物。

不管在哪里,他都能够找到这个尤主任。

林曾难得露出带着恶意的笑,看着尤主任神态轻松挂掉电话,哼着小调走出办公室。

异度空间有一句话流传很广。

不要轻易招惹一位育种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拥有什么种子。

在林曾已经有画作眉目的时候,江画将自己的车停在一栋单位老宿舍的空地上,直接走上二楼,轻轻敲响老式的铁门。

“诶,等等,”室内传来温和的回应,大约十多秒的时间,一个穿着藏青色围裙的老太太打开门,笑眯眯地让江画进屋,“小画,快进来,把详细的情况跟我说说。”

这位老太太一头漂亮的银发,梳理地整整齐齐,年纪不小,却面色红润,身体看起来非常硬朗。她本名明飞越,今年八十有三,是一位在国内都享有声名的画者。

她一生未婚,但艺术成就却很高,江画曾经和她学过两年的工笔画,经过她指点,进步很大。

走进这个小单元,只有一房一厅,里面并未住人,客厅那间有茶座,能待客喝茶。而里面的房间,则是老太太的画室。

“明老师,情况是这样的”江画详细地把自己参赛的事情,以及今天遇到的情况告诉明老太太。

明飞越从客厅的小冰箱里,取了一听可乐,递给江画。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但生活习惯一点儿也不落伍,经常一个人跑到对面的麦叔叔家的汉堡店里,吃新款汉堡。

听完江画的讲述,明飞越脸色有些阴沉,她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现在已经和善许多,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一辈子,自然比江画这个整日来往校园和农场的新人,看得透彻,一转念,就想通了里面的猫腻。

“小画,我帮你去问问,但是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现在的书画界,比以前的黑幕更多,我是一把老骨头,也说不上话,别说你自己这画,上次在海市的一个展会,几百万的寿山石,说丢就丢了,人家还有视频呢,还不是哭爹求娘,消息捂得死死的,一点儿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第四百七十五章 地狱曼陀罗之噩梦花

别看明飞越老太太看起来瘦小,说话柔柔软软,但是她骨子里,却透着反骨的天性。

她从年轻时,就同家族抗争,因为毫无感情的婚约,而离家出走。为了自由的生活,更是终生不嫁。

而江画在跟随她学画的两年,早就习惯了她柔和的声音,不时冒出尖刻的批评和打击。

她总是会毫不留情,毫无遮掩的指出她画中的缺点。

江画听到明老太太的吐槽,挠了挠头,一口气把可乐全喝了,有些赌气地说道:“让我查到是谁拿了我的画,我一定要抢回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傻大力,有啥用”明飞越老太太摇摇头,说道,“被抓进监牢里,可别让老太太我出门接你出来。”

“明老师,你别喊我傻大力了,都喊了这么多年了,还没过瘾啊”江画在明老太太面前喝了一罐可乐,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发泄出来。“我以后再也不参加什么青年绘画比赛了,太坑人了”

明飞越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却没有接话,喝着自己泡的花茶,看江画嘀嘀咕咕想了一阵子,才接着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几件糟心事。憋一口气,再拗出一幅更好的画来。没承受过这份委屈劲,哪里能憋出好画。”

“这么说,我丢画还算赚了。”江画莫名其妙地说道。

“赚你个头,”明飞越老太太婉转的江南口音,骂起来人也很好听,“你个实心眼,别说了,中午陪老太去吃牛排。”

说到吃,江画浑身的力气劲就上来了。

她眉飞色舞地说道:“明老师,你请客呀”

“请你个鬼,”明飞越利落地站起来,解开身上的藏青色围裙,露出一身淡淡翠色的旗袍,“想吃穷我,没门。”

吊在窗户上的感知银光铁兰,长出一朵一朵的红色凤梨花,记录着尤主任每一秒钟的言行举止。

虽然闹不明白七十八号菜馆在哪里,但从这些记录影像的声光花中,林曾弄明白了,这个负责展览馆工作的尤主任,背地里,没少往自己腰包塞东西。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损着别人利益肥自己的人。

真要抓进牢狱里,判个六七年的有期徒刑,是一点儿也不冤。

林曾找到了盗窃画作的内鬼之后,又钻进育种空间中,研究起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