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国剑几乎都无视自己的铠甲,迅速劈中,迅速拨出。
但那名夏将很勇猛,仅是一剑迎上,便将宋小六手中提刀震飞。不过李平眼角看到边上一名夏兵趁他愣神时,用剑向他刺来。
李平没办法转身了,于是往前跨了一步,刀剑相磕,将那个夏兵手中的剑震偏,他的提刀顺着剑抹下,那夏兵痛得大叫,至于这一抹抹到那夏兵哪里,李平不管了,他再次借助前跨之势,将身体转过来。
宋小六开心地说:“李都头,你没事哪。”
这时那能分神呢,宋小六喊完了,那夏将剑也落下了,从他腹部铠甲狠狠扎进去。那夏将还狠狠地用剑搅了两下才将剑拨出来。
眨眼红的黑的黄的,一起从宋小六的铠甲上涔出。
“痛,娘娘,”宋小六捂着肚子,喊了一句,随后身体软软的倚着墙垛瘫了下去。
“该死,该死”李平心中喊了两声,随后用双手盾刀互换,用藤盾护着身体的右侧,扑向了那个夏将。两人开始交手。
刀剑在空中磕了十几下,确实是好剑,李平手中的提刀被生生磕出好几个豁口。
又磕碰了一次,李平身体却借机冲了过去,右手的藤盾也随之松开,一把将此人抱住,两人同时翻滚在地。看到两个长官遇险,双方的士都扑来营救。于是这段狭隘的城头立即变得血腥无比。
两人翻了两滚,正好李平翻到上面,情急之下,又松开提刀,双手扼着那名夏将的脖子。
那个夏将也凶悍,用剑不停地砍着李平的大腿,李平就是不放手,一会儿,那夏将手脚停止了挣扎。
李平松开手,抢过他手中的夏国剑,忍着腿上的痛疼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宋小六子,宋小六子已经一动不动,只是眼睛大大的不甘心地睁着。
“杀。”李平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又冲向了敌人。
那名夏将看来地位不低,看到他死了,城头上的夏兵都有些愣神,加上李平的凶悍又将士气激励起来,城头上局势终于稳住。一个又一个大石头落下,又有人不要命地冒着箭雨,将攻城梯往下掀落。于是城头上的夏兵越来越少,看到这波进攻似乎无果,西夏后方又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小何,看看还剩下多少兄弟。”
“又死了十九人。”押官何进说,又道:“李都头,要不要下去包扎伤口”
李平受伤不轻,后背上生生划出一道大血口,肉都翻卷出来了,腿上又让这个夏将扎了好几下,虽然李平靠在哪里,鲜血却在一个劲地往下流。
“我不能退,让下面的人受一些纱布上来吧。”李平喘着粗气说。
雪泥堡今天打得惨烈无比,但余下的几处却很安静。
大顺城,让西夏人怂了,绕到后方,北城是西山,根本没办法爬上去,南城倒是能进攻,不过同样竖起了冰墙。但是梁乙埋暂时也对大顺城死心了,只派了兵马将他们困住。
安疆堡也在惨战,但不象雪泥堡那样惨烈。毕竟安疆堡高大又坚固,城中兵力也比较多,整整八营官兵,外加近千强人壮马。所以梁永能发起的数次进攻不果后,自动停下。
但安疆堡危机也到来了,如定哥带着大军平安地来到安疆堡的背后。一路无险,他也没有想到会有险。要么可能就是安疆堡会派出伏兵,不过在梁永能攻击下,安疆堡敢将那点兵力分出来么要么可能柔远寨也能分出兵力,但面对着梁乙埋的主力军队,柔远寨更吃力,他们敢分兵么还有西谷寨更可怜的兵力,那几乎不用考虑的,兵力太少,道路更崎岖,也更远,不可能分兵来到安疆堡背后冒险设伏。况且自己也派了大量斥候打探,他可不想再犯下当年叶悖麻在华池县的错误。
然而今天他们还不能立即进攻,必须要安营扎寨,还有制造攻城器械,反正这个大顺城与安疆堡将道路隔绝,让西夏这次行军十分苦逼。
另外又置了几处哨所,监视着柔远寨方向的道路,甚至又于东面置了两个哨所,防止东谷砦的宋军会“发浑”,冒险前来。
这也证明了他用兵的谨慎。
他越谨慎,安疆堡越危险,到了明天,两面夹攻,安疆堡的局面甚至比雪泥堡更危险。
但暂时安疆堡静悄悄,姚麟站在城头道:“我明白了,自昨天梁永能就发起了猛攻,原来是想牵制我的兵力,好让这支夏军平安抵达我的背后。”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嘛,孙子说的话,大家都会算计,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柔远寨前同样也很安静,梁乙埋站在柔远寨前啼笑皆非。
李三狗也用了宋军在大顺城前的办法,生生将柔远寨所在的土塬砌了一条长长的冰墙,与两面的山峰联系在一起。
包括侧面的两道山沟,也砌了两道小冰墙。想要进攻,从正面来吧,但从山上翻下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左右山峰上皆置了哨所,自己派人登山,他们能以更快速度登上山顶,然后居高临下,从容应战。
“主意打得不错。”梁乙埋道。
所以有这个放松的心态,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柔远寨的背后并没有置冰墙。那梁乙埋干嘛着急呢,等到安疆堡一破,梁永能与如定哥的兵力合二为一,两面夹攻,必破柔远寨。
因此他吩咐手下扎营,也在准备攻城器械。
荔原堡那边更平静。
实际都哆腊讹根本就不想强行攻打荔原堡。不过姚兕在城头上看得忧心仲仲,因此夏军虽未攻城,却派出了一队队游骑去了后方,并且有的游骑去了凤川堡方向,这才是让他最担心的,可能不仅会坏了王巨的安排,更致命的是现在凤川堡真的兵力空虚哪,就是从后方派援兵来,今天是不可能到达的,甚至明天也未必能到达可自己现在被西夏人层层围困,基本与外界失去联系了。所以现在姚兕急得想要撞城墙。
第490章这个夜晚不平静上
北风停下,虽然这个夜晚仍然很寒冷,但也是冰雪时季的最后时光了。
夜空星光璀璨,宛若一颗颗明亮的宝石点缀在深邃的夜幕下,不要艳羡古代人的生活,但在古代空气质量是勿用质疑的,特别是晴朗少云的夜晚,夜空格外美丽动人。
但身在这时代,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不过,况且大家也没有任何思心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夜空。
妩媚的月亮在天际也露出一弯动人的身影。
近二十人先是沉默,最后一个都头终于忍不住问:“魏将军,我想不明白。”
雪泥堡从范仲淹建设起,就从来未打算过当成真正的战堡,为什么要死守着这个残堡
“它有一条小道通达环州。”魏宗庆道。
西北每一个堡砦都有作用的,就象柔远寨,东南面两条山沟,其实就是两条道路,右道能到庆州、准安镇,左道能到大顺城、荔原堡、华池城与凤川堡。
雪泥堡地位要稍差一点,但同样有两道,一道是到达西谷砦,由西谷砦又可以到达木瓜堡,再从木瓜堡到达环州城或归德堡以至西夏的青岗峡,又可以自西谷砦到达归塞堡再到达环州城。木瓜堡的道路最好,次之就是归塞堡直通西谷砦的这条道路。不过从雪泥堡还有一条更崎岖的小道,直通环州城。
但问题是那是指小股抄掠军队,若是大股敌军,所行必须携带大量粮草辎重,又是这个季节,是不可能选择这条道路进入环州的。若真选择,也不用环州的宋军打了,只要守上两三天,敌人只能狼狈不堪地撤军。
因此大伙都不服气魏庆宗的解释。
就算敌人兵力多吧,有足够的野心也对着了环州,但想守住环州的大门不失,为什么不守西谷砦,且不说西谷砦还有属于魏庆宗几营官兵,就是这两营官兵,也不用打得这么惨吧。
胡开道:“魏将军,末将认为可能明公这次安排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