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你们怎能相信李公,他将官兵害得还不够苦吗”一个都头又说道。
“江指使,你也这样认为”魏庆宗问。
“末将不知。”
魏庆宗会意了,大家前来是逼宫啊。
但除了苦瑟还能说什么
就象眼前,两营官兵,其中层将领是指使、副指使,然后是都,骑兵是军使、副兵马使,步兵是都头、副都头。这些人都属于军中中级将领。
余下的才是十将或军头、都虞候、承局、押官,这些都是低层武将。
此外还有巡检、监押等武官,这两营是满编的,加上自己将近三十个高中级将官,但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二,余下的全部牺牲在今天的惨战中了。
至于普通士兵,伤亡更加惨重,仅阵亡的与重伤的,就达到了近四百人,余下的大半还挂着彩,有的都拼得狠,就象李平那一都,几乎都打残了。
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做到守住明天一整天
所以江指使是来自郑白渠的保捷军指使,此时都有点儿失去了信心。
“喝口酒吧。”魏庆宗劝道。
“那还有心思喝,不如这样,入夜派人悄悄出城,向庆州求救吧。相信打到这份上,明公不会责怪了。”
“胡开,恐怕很难啊,即便发援兵,淮安镇那边就不能指望了,要么从西谷砦调兵过来,但敌人广派斥候,西谷砦兵力又少,还没有抵达,恐怕就遇险了。”
唯一的生机,那就是坚持到明天晚上,种古带着更多的兵力过来,才能将大家救走。但能坚持到明天晚上吗
但是军令如山,再说,就是他们想撤退,没有后方援兵支持,也退不走了。
大家苦恼地一起喝酒。
就在这时,外面魏庆宗的亲兵闯进来说:“郭钤辖来了。”
“郭庆怎么来了”
“老魏,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快快请进,”魏庆宗道。郭庆还不如他呢,他好歹还混了一个旅将,郭庆什么也不是,而被王巨摞在了后方。不过郭庆来了,魏庆宗隐约地觉得事情也许有点转机。
郭庆走了进来。
大伙立即诉苦:“郭钤辖,我们扼守环州路也不要紧,但为什么要在这个破堡里守”
“你快向明公反映吧。”
“你快向李公反映吧。”
两个说法,王巨接任庆州,只有郭庆与两个指使知道,因此用了明公,余下人等都不知道,于是用了李公。反正都是模糊地称喟,其他人都未太注意。
“江颛,你也不相信明公”
“没有啊不过就是学习胡谦,那也有一个说法吧,不能糊里糊涂地牺牲。”
“那还是不相信了。”
“郭钤辖,你看一看我们还剩下多少士兵。”
“确实很困难,不过明公让我来,就是向大家解释的。”
“他什么时候能放下架子解释。”一个都头讥讽道。
“不会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如今庆州知州不是李公了。”
“那是谁”
“王子安。”
“怎么会那么明公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十几个中级武将一起不相信,但随后相信了。随着许多保捷军送到了前线,都知道王巨来庆州了,不过又看到王巨返回宁州,以为王巨在宁州任职。
现在郭庆这么说,可能朝廷又做了什么新的调动,毕竟庆州的局势很紧张,这时候不能再讲什么资历,而要懂军事的人来指挥庆州战役。但若是王巨是庆州知州,这样安排就很没有道理啊,他又不是不知兵的人。
“诸位,听我代明公向你们解释。对了,暂时这个消息最好不要对士兵透露。”
“行,那你就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吧。”一个都头道。
“好。”
郭庆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最初的谋划是王巨与章楶自洛阳会面后开始的,但那时只是初步的商议。随后两人到了三原,开始制订详细的作战方案。
但这也只是一个大约的方案。
这就象王全彬与刘光义进攻蜀国一样,临行前赵匡胤给了刘光义监军曹彬一个锦囊,让他到临近夔州时拆开。刘光义逼近了夔州,曹彬拆开锦囊,上面赵匡胤吩咐他们立即上岸。那么就上岸吧,一路西冲。蜀军还以为宋军继续从水路西上,在夔州江面上布了一道浮桥,还加重了三道栅栏,同时夹江列炮,就是列布了大量的投石机。谁知道宋军几乎都没有派斥候打探,便迅速泊船上岸冲过来了,结果蜀国这道布置根本不管用,防线失守。
所以后人反复用这件事来说事,说赵匡义不干掉了赵匡胤,也许北宋就不会那么软弱了。
也许吧。
不过当真赵匡胤看看地图,就能决胜千里之外若那样,为什么没有看看地图,就将南唐拿下那一仗打得好险,差一点就打算退军了。还有太原,赵匡胤亲自攻打,也没有拿下。
因此即便章王二全结合,同样也不可能那么夸张。不过两人头脑都很清醒,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能决胜千里之外。只能说将大约的方案制订出来。
同时王巨又派了大量斥候,暗中前去前线打探,也包括环州,环州的慕容。当时也没有想到其他,打探的主要是慕容对宋朝的态度,毕竟若是慕容支持,无疑会增加许多实力,他们在环州影响力太大了。既然盯住了慕容,那么肯定盯着慕容的一些刺头儿。这个原来王巨与章楶都在庆州,虽然对环州没有对庆州那样熟悉,但了解一些。
并且刘昌祚对斥候同样重视,也刻意地训练了很长时间。结果在这些斥候无孔不入的打探下,打听到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