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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捶着自己的胸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那首领摸着下巴,可能知道语言不通,他向洪承畴伸出拇指,显然是在夸赞,又眼巴巴地望着洪承畴手中的坛子。

洪承畴给他重新满上,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像喝他的寡淡水酒那样大口猛喝,而是小口浅酌,一副汉人书生的样子。

已经蒸馏酒,洪承畴没喝到三成,大部分都被那首领喝了,可能是微醉,他抓起桌上的坛子,直接倒向自己的口中,但坛子里一滴酒也没有了。

他将目光投向洪承畴。

洪承畴摇摇头,他的蒸馏酒也是不多。

本来军人在战争时期是不允许喝酒的,洪承畴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作战任务,但岭北省外族环立,他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按理不得喝酒。

但朱由检考虑到洪承畴远离京师,在极北之地为大明守土开疆不易,加上岭北省又是极寒之地,这才破例给他捎带了少量蒸馏酒,来贝湖的时候,他只带来两坛,刚才喝了一坛,现在只剩下一坛了。

洪承畴见那首领好蒸馏酒,心中就有了想法,剩下那一坛酒,不能一次性喝了。

蒸馏酒没了,两人又喝上了鹿奶酒,这酒太寡淡,那首领喝得没劲,洪承畴喝得没味。

两坛鹿奶酒下肚,洪承畴身子燥热,那首领更是歪歪扭扭,不敢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大,手中的竹箸也拿不利索了,斟酒的侍女只好兼职给他喂菜。

洪承畴要离开的时候,那首领歪着身子,一把抓住洪承畴的胳膊,嘴里咕噜着什么,要不是知道他已经醉酒,洪承畴还以为他要扣留自己。

那首领对着斟酒的侍女大声说了几句话,不用耳语,反正洪承畴与亲兵又听不懂。

不大一会儿,一名头裹布巾、上身着溜肩式长裙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女子容貌姣好,含笑肆无忌惮地看着洪承畴,一也没有汉人女子的羞涩感。

上来之后,她从那首领手中接过洪承畴的胳膊,挽在怀中,小脑袋歪靠在洪承畴的肩头,头上的布巾就摩挲着洪承畴的脸颊。

“嘿嘿,原来喝醉了酒,还有美人相送我这不是有这么多的亲兵吗”

女子也不理会洪承畴的自言自语,实际上,她根本听不懂洪承畴在说些什么。

洪承畴见女人坚决要送,也没推辞,那首领松开他的胳膊后,他就在女子的搀扶与亲兵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

到了营门口,洪承畴松开女人,指了指回头的道路,让她回去,女子虽然对洪承畴低眉颔首,一副顺从的样子,却是不肯回去。

“”洪承畴实在无语。

女子主动进了洪承畴的大帐,将折叠好的薄被摊开,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啊”洪承畴大惊,就是二愣子,也会明白女子的心意,“铺床叠被,你不是要侍寝吧你是首领的女人,我现在还不想开罪首领,他今天只是醉酒了,糊里糊涂将你送给我,明天酒醒了,一定会找我算账的。”

亲兵们一个个跑出去偷笑,将整个大帐丢给洪承畴。

洪承畴想问些问题,怎奈语言不通,只好移步床沿,在女子的身边的身边坐下来。

女子侧首看了眼洪承畴,见洪承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于是她自己解下溜肩长裙,只穿着仅能遮挡最敏感部位的布条,翻身溜进洪承畴的薄被。

洪承畴直摇头,如果布里亚特人不是未开化的民族,他还真担心他们给自己送来了女侦讯。

幸好布里亚特人还处于渔猎阶段,这是他们与大明的第一次接触,对明军又怀着感恩之心,但洪承畴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到底是部落中的什么人,该不会是首领割爱相谢吧

天与不取,反受其害

洪承畴终于说服自己,现在就是朱由检在赤塔,他也要先在温柔乡中妹妹地泡上一夜。

他吹灭灯烛,脱衣上床。

薄被中的女子,已是全身赤裸,显然在等待洪承畴。

洪承畴在此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射在帐篷上,他正要翻身起床,却发现女子的嫩手臂搭在自己的胸脯上。

他拍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起床了。

女子翻个身,将小脑袋探过来,脸上挂着笑,大眼睛就在洪承畴眼前不足一拃的地方。

“你”洪承畴心中焦急,她一夜未归,不知道首领气成什么样子,“太阳都这么高了,该起床了。”

女子显然听不懂,她依然海豚一样倚住洪承畴的半个身子。

洪承畴没法,看来,以后得教会她汉话。

无言温存了一会,两人还是起身了,女人慢吞吞下床,三下两下,系好长裙,小手按在前胸的皱褶上,像是告诉洪承畴什么。

洪承畴当然不明白,溜肩式长裙,如果前胸皱褶,那是没有出嫁的标志,要是出家了,皱褶就得打在肩膀上。

估计洪承畴不懂,女子掀开薄被。

洪承畴以为女子又要叠被,当他的目光落上床单时,却是看到猩红。

“你是”

女子听不懂,但她从洪承畴的眼神中读懂了,于是飞快地叠起薄被,盖住那炫耀式的数落红。

女子自回她的部落,洪承畴则是领军,察看附近的地形。

战马在附近绕行了数十里,洪承畴惊异地发现,他是在色格楞河的东岸,北靠乌达河,南面数十里,就是希洛克河。

三河之间,水源充足,如果气候适合,就是最理想的农耕之地,此处地势又十分平坦、开阔,完全符合筑城的要求,将来修筑道路,也极为便利。

黄昏时分,洪承畴回到大营,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年开疆,就将城池立在此处,不管当地的布里亚特人是否同意。

吃过晚饭,跑了一天的洪承畴,正要去大帐休息,那女子又过来了。

“咦”洪承畴有些惊讶,他这一天忙着视察周围的地形,将那女子的事,完全忘记了,还以为她一夜未归,首领一定恼羞成怒,“难道首领没有生气还是他到现在醉酒未醒”

女人微笑着进了大帐,依然坐在床沿。

洪承畴问过士兵,知道她是刚到,“她不会是偷着来的吧不知道被首领虐待没有”

他上床后,摸遍女子全身,却没有发现伤口或是伤疤,“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首领将她送给自己了那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