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阴魔收回。”莫闲淡淡的说道。
“好。”绿如二话没有说,就见二个阴影退了出来,归于自身,莫闲却下了辣手,烈焰阵一下子将所有房子围住,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火焰一过,听得几声惨叫,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遍空地。
莫闲这么做,是知道他们是阎罗殿的人,防止侍女将消息透露出去产,逃掉一人,都有可能,另外,他对阎罗殿根本没有好感,杀死阎罗殿的人,心理上也没有负担,他不想再慢慢的一个个杀死他们,能省力就省力。
莫闲做后,看到绿如望着这一片地方,房屋早就变成烧窑一般,人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绿如心中有些不忍,莫闲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莫大哥,我知道,当日我的族人,就是这样被烧死的,不过是被凡火而矣。”绿如低声说道。
莫闲没有想到,惹起了绿如的伤心事,他说:“死者已矣,我们生者在世,更要珍惜,死去的人希望看到一个乐观豁达的你。”
“我知道,所以姐姐不想让我牵连进来。”绿如说。
莫闲安慰了她一阵,为绿猗而感慨,这个女子知道这一切,身负仇恨,却又把希望留给她最关心的人。
“走吧,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阎罗殿恐怕要来。”莫闲说。
两人离开了此处,过一会,有人来到,看到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白地,他阴沉着脸,感受着这一切,好像是三昧真火,他想不起来,安都还有哪个会三昧真火,他没有想到莫闲,三昧真火不好炼,莫闲要不是借助残缺的烈焰阵,也不能有如此大的威能。
他看一圈,知道自己方面的人,恐怕已经丧生在其中,连尸骨都没有,三昧真火很霸道,几乎无物不燃,不将人化为灰烬,火不会停止。
他手上出现一个传音牌,对其中说了几句,便一闪不见踪影。
释天正在大相国寺养伤,那一战,他虽然脱了身,也成功保住了血狱瓶,却负了伤,损失了一个分身,以大光明云术逃了出来。
他不是不想报复,但对手却没有负伤,阴九幽果然利害,要论真正本事,两人却在伯仲之间,但释天过于相信自己,而阴九幽却是从一开始就取得优势,他一点点地积累优势,最后取得了胜利。
有阴九幽在,报复只是一个笑话,要报复,先要拖住阴九幽,他自视甚高,又不好意思向其他人求救。
故此,虽然咬牙切齿,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他收到手下的传音,告诉他一处被烧,所在人员殉职,是三昧真火所为,但不知道是谁。
他一怔之下,口气中有一种冰冷的怒气,他首先怀疑是魔教所为,想趁他养伤,讨些便宜,他冷冷的说:“给我敲打一下木兰院”
手下明白了,也认为是木兰院所为,当夜,木兰院的几处下属的分坛火起,受伤数人。
他们反而把那个地方是什么人给选择性忘记了,对上层来说,他们的存在,本就无足轻重,但他们不自觉间,忽略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不是由魔门引起的,魔门成了最好的目标,等到事情平复之后,他们才发觉,太子府的暗探消失了。
阴九幽得知是大相国寺所为,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敢撕破脸,那就陪你玩玩,一时间,只要入夜,安都的火灾特别多,魔门和阎罗殿都在放火,双方有数个据点被烧,一时间,普通百姓不知道,只是觉得火灾特别多,连裕定帝都大发雷霆,痛斥了安都治安的大小官员。
随着时间流逝,这场由莫闲引起的误会才渐渐平息下去,阎罗殿和魔门大概发现出气差不多了,自己也禁住这样损失下去,才收手了。
好在双方都是面子上的事,没有扩大,高层人员一个也未露面,那些人死了就死了。
莫闲回到古槐观,时间已经深夜,其他人并没有睡,见莫闲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去,并没有多问。
莫闲接下来的日子里,依个皇子府进行了探查,七个皇子,只有太子没有结党,他小心翼翼,但在莫闲看来,他小心并不是麻烦不找他,不过现在裕定帝年富力强,还能震住诸皇子,裕定帝目前不想换太子,所以他才得已苟喘。
最终决定还是由太子下手,其他皇子中,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已隐隐见爪牙形成,剩下的皇子虽然结交大臣,有些班底,但不能与二人相提并论,太子虽然没有势力,但大义在,还是有些号召力。
比起其他皇子,最起码名份上比较强。
现在就是引太子入套,太子很循规蹈矩,他是一个聪明人,但太谨慎,最好由他亲自上门,在安都,古槐观虽然小有名气,但没有像玉佛寺和大相国寺那样,甚至不如木兰院,坐等肯定不行。
至于其它手段,莫闲倒是想弄,但安都现在高手如云,弄什么鬼魂之类,他没有阎罗殿那样的威名,估计很快就会被人铲除,为他人作嫁衣。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晚上去一趟,敞开天窗说亮话。
但他还没有行动,梅半仙那里的阴魂传来一个消息,他只差大笑,天助我也。
是什么事,话还从南宫嫣说起,自从她好了,古槐观受到韩老夫人的重视,又加上观主和南宫梓结盟,古槐观水涨船高,不自觉的,观主有些飘飘然。
坠儿,也就是南宫嫣的丫环的意无意将小姐往观主那儿带,坠儿这丫环却是明白人,小姐迷信佛,眼看和老爷越来越僵,不如用道家道理来唤醒她,她并不知道什么,但莫闲上次把小姐说得哑口无言,她心中认为,古槐观中的道士是有办法。
梅半仙却在暗中盯着,不要看他平时打卦卖相,事实上他盯住各方面的动态,为妫嗟立下了不少功劳,见到此,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113梅半仙,不动声色搬是非
南宫嫣回去以后,细细一想莫闲的话,她恍然,不是她从莫闲的话中得到什么启示,而是看出了莫闲的方法,当日莫闲根本是在敷衍她,其中莫闲所说的话,许多欺负她见识短,她明白了莫闲所谓的伎俩。
她心中不服,得想办法驳倒莫闲。
莫闲早就把那件事给忘了,一个女子,信佛的女子,并无半点修行,口中说得天花乱坠,只是口头禅,莫闲见过一凡居士一家,也因诅咒见过禅宗高僧德林,半山寺的主持,他们给莫闲的印象朴实无华,从不夸夸其谈。
莫闲见过他们,自己也在佛道上有独特见解,更接近禅宗,已属于“眼前半波明月,心上一方天地”的人物,有了自己的道的人,他对佛祖说经的理解,已超过一般僧人,正如佛祖所说:他这一生,从未说过佛法,如有人说他讲过佛法,是谤佛
名相已无意义,世人不知实质,执着名相,所以佛祖才会如此说,彻底打破人的一点心头妄想。
而南宫嫣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表面上执着佛法,实质上她执的不是佛法,而是她心中妄念,能够驳倒父亲这位大将军,却让莫闲数语之中,说得哑口无言。
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却认为莫闲胜之不武,不知道莫闲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坠儿的小动作,她看在眼中,心中却好笑,还是顺着坠儿,去见识一下所谓的观主,他这回做了大量的准备,把道家三经,也就是老子、庄子和列子道德经、南华经和冲虚真经通读了一遍。
读经最怕带着情绪和别的思想去读,有一个禅师给别人倒茶,那人说,禅师,你倒满了,溢出来了。禅师笑道,是啊,你的杯子是满的,我怎么倒茶
而她偏偏是带着佛经的思想去读,而且,是带着自己执着佛经的思想去读,让她觉得荒诞无比,老子居然说绝圣弃智,而庄子更是“吾生之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人怎么弃绝智慧,佛经上说,力量不能永恒,唯有智慧可以。
她见到观主,说:“小女子近来读道经,有些不解想请教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