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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222 字 2019-03-22

下,之后我几乎是处于本能地放下番天印,朝着尸魃刚才停留过的地方深深作揖。

作完这个揖,我才算是真正觉得自己回复了正常了,我不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了,我终于可能感受到潮湿,透过鞋底,我也能感觉到地面上的碎石已经硌脚。

而在这之后,一阵虚脱顿时在我的全身蔓延开来,左肋的疼痛感变得比之前还好强烈,那种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的脑子短路,我只感觉两眼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我曾听庄师兄说,人在深度昏迷的时候,其实还是有自主意识的,在这种时候,人依旧会做梦。

可我昏迷的时候从来不做梦,至少我不记得我做过梦。

所以我昏迷的时候,时间仿佛流逝的非常快,我感觉自己好像只是闭了闭眼,又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仙儿和罗菲就守在我身边,两个人在聊天,罗菲手里还拿着水果刀,以及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空气中飘着一股新鲜苹果的清香,在这股香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床很软,我试着坐起身来,可左肋依旧很疼,背部和腰部稍一用力,针扎似的疼痛就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仙儿和罗菲听到我的声音,同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仙儿看着我,先是长长松了口气,之后又对罗菲说:“菲,你给柴爷打电话说一声吧,别让他老挂念着。”

罗菲朝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之后就拨通了我师父的电话,告诉师父我已经醒了。

在罗菲跟我师父打电话的时候,我就问仙儿:“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仙儿叹口气,说:“三天了。唉,都怪那个陈道长,在你身上贴了张回春符,那种符箓,可以在短时间内激发人的体能,可符箓失效之后,却要睡上三天三夜。”

怪不得催动番天印的时候我感觉不到疼痛,原来是陈道长在我身上贴了符。

我也松了口气,说:“我是因为这个才昏迷的啊嗨,在墓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还以为是伤势太重,快要死了呢。刘尚昂和梁厚载他们呢”

仙儿白我一眼,说:“陈道长的回春符只是你昏迷的诱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你伤势过重。你是不知道,刚送你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肋骨断了四根,有一根错了位,险些扎进肾脏里,可把我们这些人吓坏了。好在你命够硬,没死成。大仙和瘦猴买饭去了,已经出去二十分钟了,估计再有一会就回来。”

听着仙儿的话,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她和罗菲的关系,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罗菲此时已经挂了电话,回头来对我说:“柴爷他们一会就过来。”

我看着她手里的苹果,闻到从苹果那飘来的香味,我就忍不住问她:“你手里那个苹果,给我削的吗”

“美得你。”仙儿在旁边插嘴道:“你刚动了刀,最近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

动刀怎么还动刀了

我想掀开被子看看什么情况,仙儿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别乱动你有一根肋骨碎裂面比较大,骨片扎进了腹腔里,可不得动刀吗。也就是你,身子骨硬,要是换成别人,挨了尸魃这一下,估计现在已经到阎王老爷家喝早茶去了。”

二百八十四章 “最终审判”

仙儿说话的时候,罗菲就在一旁乐。

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刘尚昂好像也被尸魃打中了,就问仙儿:“瘦猴怎么样,他不是也被蛇尾抽中了吗,他怎么样”

“那小子没事。”仙儿说:“那小子也真是命大,蛇尾打在他的背包上了,他人虽然飞了出去,可身子没什么大碍。”

就在仙儿说话的时候,梁厚载和刘尚昂拎着几个油纸袋子回来了。

我一下就闻到了肉香,那些油纸袋里头肯定有肉

梁厚载和刘尚昂一进门就见我醒了,对着我也是一番嘘寒问暖的,嘴里一边说着诸如“你还没死啊”、“你竟然活过来了”、“醒了,可惜了”之类的话,一边跟我显摆着他们买回来的那些午饭,还特意叮嘱我,现在我只能吃流食,袋子里的饭菜就是给我看看,解解眼馋。

不愧是挚友,我在墓里头差点挂了,刚一醒过来,他们就这么变着法地埋汰我。

我听着他们的话,看着他们的表演,心里就一阵火大。如果不是老子现在不能剧烈运动,绝对一跃而起,直接把这两个怂货给干趴下。

更可恶的是,这几个货竟然直接在我屋里吃起了午饭。

对于我这样一个只能吃流食的人,他们从油纸袋里拿出来的炸肉和饼子无疑有着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仙儿、梁厚载、刘尚昂,这三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成了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他们每次从油纸袋里拿出食物的时候,动作都是慢慢的,好像是故意让那些食物慢一点再入口,好让我多看一会。

罗菲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她也没想到梁厚载他们几个会这么搞我。

直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师父才推门进了我的病房,我这时候才发现,他也穿着一身病号服,进我病房的时候,师父脸上的表情无精打采的。

另外,我发现师父身后还跟着赵师伯。

师父来到我床前,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闷闷地问我:“醒了”

我总感觉师父的样子怪怪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很简短地应了一声:“醒了。”

师父盯着我,沉默了大半天,突然叹口气,说:“唉,这两天医生不让抽烟,脑子老断片。你怎么样了,身上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赵师伯凑上来,一边将一个保温瓶放在病床旁侧的桌子上,一边说:“伤筋动骨一要找我谈话,是想让我放弃,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说实话,我妈没什么文化,这一番话说出来,透着一股粗糙的朴实。可在我眼里,此时的母亲却异常的伟大。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父亲也咧开嘴笑了:“咱老左家的人啊,就没有当狗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