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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600 字 2019-03-22

刚才爬墙的时候我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担心店老板会出来查看,就赶紧拉着粱厚载和耿师兄走了。

少了刘尚昂这个引路人,我们不敢在村子里穿行,只能从西北方向出村,绕了好大一个圈,才来到施工的那座山头。

山脚下有三排临时搭建的活动房,这种房子的外墙就是一层很薄的泡沫夹芯板,隔音效果很差,我们从附近走过的时候就能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一群工人正聚集起来打扑克,经常能听到纸牌甩在桌子上的声音。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们竟然还没睡,看样子,这里的工程确实暂停了。

离活动房近一些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说:“工头他们走几天了”

“都三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们是上报去了吧,按说不能这么久啊。再说考古队的人都来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

“那些考古队的人进去以后到现在也没出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哎,你们昨天晚上都听见动静了吧,好像有人在工地那边炸了什么东西。”

“你好好打你的牌,哎又输了,大哥,咱能不能好好打牌了你关心这些干什么,人家是专业考古的,能出个鸡毛的事。打牌打牌,你专心点。”

听他们这意思,有人先我们一步下墓了

五百六十八章 伪装者上

我和粱厚载对视一眼,粱厚载皱着眉头,对我做了一个口型:“葬教。”

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山头的方向,示意继续前进。

随后,我就带着他们绕到了活动房后方,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前进。

离开那三排房子,我们才直起身来,加快脚步朝山头那边跑,如果真的是葬教的人进去了,他们有可能已经拿到了阴玉。

一路跑到活了几十年的故乡,搞不好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手电,对粱厚载和耿师兄说:“你们在这等等,我下去看一看。”

粱厚载显得有些担忧:“你一个人能行吗,墓里头说不定还有厉害的邪物。”

我笑了笑:“问题不大,在这里我已经感知不到其他邪气了,估计墓穴里的邪物,也应该被葬教清理过了。”

说完我就沿着大坑外围的陡坡滑了下去。

我对建筑方面东西了解不多,但之前去过工地,也见过工地上挖出来的地基,那些地基都挖得四四方方,四面直壁,唯独这里的地基呈现出一个规则的“碗状”。

一路滑到洞口附近,在被炸碎的石土中,我还发现了几张符纸,上面还有用朱砂画出来的半个符印。

看样子,之前下墓的人中也有我的同行。

我趴在洞口旁,朝里面看了看,洞不深,借着月光就能一眼望到底,洞口虽然被炸过,但洞中的落石却远没有洞口外面多。我在地上打了登山钉,套上绳索,又沿着绳索滑到了洞底。

和洞口相连的,是一条很长的天然隧道,这个隧道是由东向西逐渐拓宽的,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隧道的东边,在光束的尽头,隧道已经狭窄到无法供人行走了,墓穴应该在隧道的正西方向。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西边的炁场,除了阴玉残留下来的少量阴气之外,没有其他邪气。

这时候就听粱厚载在洞口那边喊:“道哥,我下去帮你吧”

还没等我回应,他就顺着绳索下来了,我朝洞口那边看了看,问他:“你怎么下来了,耿师兄呢”

“他在外头守着呢。”粱厚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电,也朝着隧道两端分别照了照。

我说一声“走深点看看。”,就朝着隧道西头走了过去。

向西走了没多远,隧道就的宽度就被扩到了五米以上,在这之后,隧道的宽度就不再变化,而空气中也隐约出现了血腥味。

随着我和粱厚载不断前进,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刺鼻,这样一股味道,再次让我想起了老黄家地宫里的血池。

在隧道尽头的石壁上有被炸过的痕迹,在一个被火药炸出来的凹陷处,连着一条更加深邃的通道。

我和粱厚载各自举着手电,进了石壁上的通道,它是一条四四方方的墓道,不管是顶部、地面,还是两侧的墙壁,都是用整块整块的大石板搭建起来的,而在这些石板上都有诸怀的雕像。

粱厚载拿手电在石壁上晃了晃,对我说:“这个墓穴中镇压的东西,也是诸怀”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了。之前我还以为,每个墓里头的邪物都是不一样的。”

粱厚载:“说不定这个墓穴和咱们之前下过的青铜墓有着某种关联呢。”

我说:“谁知道呢,这个墓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有关联现在也被切断了吧。再往前走走。”

一边说着话,我就将手电的光束移到了正前方,带着粱厚载继续前行。

在这条墓道的拐角处,一个充斥着强烈血腥味的巨大躯体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可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那是一只死透的诸怀。

它的头被整个切了下来,血和油脂顺着脖子上的切口不断滴落在地上,虽然已经死了,可它那没有脑袋的身躯还是僵硬地站着,身上的毛刺也有大面积的断裂。

我们之前和诸怀交过手,它的皮肉如同精钢一样坚硬,加上恢复能力超强,就连穿甲弹都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眼前这只诸怀竟然被斩首了,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它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的外缘十分平整、骨头和肌肉的断面都是笔直的,说明它是在一瞬间被人斩首,可能都没来得及反抗。

这时,粱厚载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用手电照了照诸怀身后,对我说:“道哥你看。”

我顺着手电光束望过去,就看到诸怀那硕大的头颅就落在不远处,三只眼睛都已经被挖走了,眼眶和额头上只剩下三个硕大的血窟窿,在左脸颊上,还有一张灵符。

我和粱厚载避开诸怀的身躯,走到那颗头颅跟前。我看了眼灵符,上面的灵韵已经耗尽,用来画符印的朱砂大量脱落,变得残缺不全。

粱厚载问我:“诸怀身上的戾气都被驱散了吧”

我点头:“彻底被驱散了,墓道里头也只剩下一点阴气,其他的炁场全都散了。”

说话间,我用手电照了照墓道更深处,大量踬胎尸的尸体盘踞其间,另外,我在地上还发现了一个死透的佣兵,他生前的最后一刻似乎受到过猛烈的冲击,整个身体严重变形,背上还有一条同样死透了的踬胎尸。

那只踬胎尸应该是想钻进他的后背,却在即将钻进去的一刻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