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番话,让我很在意。他说,只要集齐了藏在百乌山的六个压骨瓶,就能让罗中行起死回生。可罗中行不是一直活着么周天师暗示我,那六个压骨瓶,可能和夜魔有关。”
“起死回生”师伯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开口:“六个压骨瓶你说的是舒云杯吧”
我不禁惊讶起来:“师伯也知道舒云杯”
师伯笑了笑:“呵呵,你不是说罗中行想起死回生么,又提到了压骨瓶有六个,那我只能联想到舒云杯了。你还没回答我,藏在百乌山的东西,就是舒云杯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师伯接着对我说道:“舒云杯其实就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成的,罗中行如果能得到它,就能得到夜魔的法力。所谓的起死回生,应该就是指得到夜魔的所有法力。但那样一来,罗中行的心智就会渐渐被夜魔占据,他就不再是罗中行,而是真正的夜魔了。”
我说:“其实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我想了一路,也许罗中行就是夜魔。”
师伯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也许一直困扰无当的心魔,就是夜魔的那一道残魂。”
师伯:“啊你的意思是,罗中行并不是从无当的负面人格中分裂出来的,而是夜魔本尊,嗯,有可能,确实有这种可能。这样一来,罗中行想借助舒云杯起死回生,也就说得通了。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你们是怎么处理舒云杯的”
我吐了一口气浊气,说:“彻底毁掉了。”
师伯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又问师伯:“师伯,你是怎么和不周山的人牵扯上的,又是从哪知道舒云杯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出来的呢”
师伯:“哟,这说起来话可就太长了。简单点说,就是呃当年我和柴师弟曾因为一些事和不周山有过些交集,其实不周山虽说是邪教性质的,可他们和葬教不一样,伤天害理的事做的不多,我之所以去青海找他们,还是因为葬教内部有消息称,不周山那段时间正和葬教争夺什么东西,我也是心里觉得奇,就跑去看一看。至于舒云杯的事嘛,是当初我和李良一起下墓的时候找到过一个古碑,李良破译了碑文,上面说了不少和舒云杯有关的事,当初仉侗那家伙也在场。”
怪不得仉二爷一看到那些瓶子就知道它们是舒云杯。
我挠了挠头皮:“可那些舒云杯明明是唐三彩的工艺啊,怎么是用夜魔的骨粉压制成的呢,难道说,在唐朝年间,也有人进过夜冢”
师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李良发现的那个石碑,好像是周朝的东西,按说周朝的人,不可能炼制出唐三彩的器皿吧。唉,你别琢磨这么多了,像这种事啊,没人能说明白。”
说到这,师伯顿了顿,又朝我这边凑了凑,很神秘地说:“说不定是时空穿梭呢。”
我:“时空穿梭”
师伯:“就是穿越啊,说不定是一个唐朝人穿越到了周朝,用唐代才有的工艺将夜魔的骨粉炼制成了舒云杯,又将那些瓶子带回了唐代。”
师伯的脑回路是不是太大了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太现实吧”
师伯却对我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不得不中断这个话题:“反正舒云杯已经被摧毁,现在讨论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师伯,我过两天打算带着鬼娃回趟寄魂庄,你也一起回去看看吧。”
“你是要给鬼娃入师族谱吧,”师伯叹口气,说:“我就不回去了,一看到夏宗明和赵宗信那两个老不死的我就来气,不回去了”
我说:“师伯还是回去一趟吧,等鬼娃入完师族谱,也得有个人送他回来。”
师伯问我:“你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说:“给鬼娃入完师族谱以后,我打算直接动身去找敏度,或者去找假王大富。师伯你也知道,罗中行的事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咱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六百八十九章 回到蓉城
“哦,是这样啊,”师伯慢慢地点着头,说道:“行啊,那我就跟你回去一趟吧。不过咱爷俩可先说好了,我回去没问题,但夏宗明和赵宗信我是坚决不会见的。”
我问出了那个让我困惑了很多年的问题:“师伯,你和夏师伯他们到底有什么过结啊,为什么每次提起那两位师伯的时候,您都是一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呢”
我这么一说,没想到师伯当场就瞪眼了:“跟你有关系么,瞎操的什么闲心”
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屋里,心里觉得特别尴尬。
不过我师伯在对待我的时候,往往是前脚刚和我瞪过眼,没等怎么着呢又朝我露笑脸了。
这次也是,当我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师伯又笑呵呵地凑上来问我中午吃什么,他等会出去买菜去。
不管买菜的人是谁,做中午饭的人一定是我,我实在是懒得动弹,就告诉师伯今天不用买菜了,我们出去吃,叫上老杨头一起去。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带着鬼娃出远门,我怕老杨头不同意,就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中午,我先到老杨家给鬼娃做好了午饭,随后就叫上老杨,到离小区不到一公里的饭店吃饭。
去饭店的路上罗菲还调侃我,说我嘴上嚷嚷着不想做饭,可还是撇不下鬼娃,就算自己的饭不做,也得让鬼娃吃上营养餐。
对于此我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们守正一脉的人对待徒弟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传承。
老杨对于我请他吃饭的事似乎感到莫名其妙,总说家里还有肉和菜,大老远地跑到外面来吃太贵了,不光是贵,还不如在家里吃得放心。
由于这次远足要耽误鬼娃几天学业,我心里有点愧疚,老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点头应着,也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