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律师将迟瀚文所说的话,传递给聂宸的时候,聂宸双目凛寒。
孩子和女人,只能选一个。
“他是这么说的”聂宸问。
律师应话说:“是的对方还转达说,如果聂总不同意这个条件,抚养权一事就不必再谈了”
律师的话音刚落不久,孟凡哲撞门而入,一向稳重的他,从未这样失了分寸,没有敲门,便这般夺门而入。
“聂总不好了”孟凡哲急声说。
聂宸冷眼一瞥,等待着下文。
孟凡哲继续说:“摩根集团的公关部发了最新的媒体公告,莫小姐和摩根集团的新任主席订婚了而且婚礼也将不日举行”
聂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从座位上一跃跳起。
他一把顺过桌面上的手机,拨出了莫苒的电话。
关机。
聂宸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孟凡哲说:“马上出发,去美国”
律师追了过来,询问:“聂总,这抚养权的官司”
聂宸径直向前,怒斥说:“回他一个字滚”
“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大厅迎面打开。
聂宸正疾步往外走着,辛笛飞快的跑进了大厦,径直向聂宸跑去。
几个保安将辛笛拦了下来,对聂宸说:“对不起聂总这位小姐说要见你可是她并没有预约”
聂宸没有理会,径直向外走去。
辛笛在他身后大喊一声:“聂总你不能让莫小姐嫁给迟瀚文”
聂宸没有应声,这话还用她说么
辛笛挣脱开保安,向聂宸跑了过去,她双手紧紧地攥住聂宸的手臂说:“迟瀚文他是一个魔鬼魔鬼”
辛笛的神色惊恐,言语间已经失去了逻辑。
“放开我”聂宸斥了一句。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辛笛提高了声调。
聂宸停了下来,冷眼瞥向辛笛说:“松手”
辛笛不依不饶。
魏诚这时也从外面跑了进来:“聂总,太太可能有危险您还是听她把话说完”
魏诚到底是自己人,他的话,聂宸还是能听进几分的。
聂宸应话说:“马上去机场你来开车”
说完,聂宸看向辛笛说:“有什么话,路上说”
黑色的迈巴赫呼啸疾驰。
魏诚先开了口:“事情的起因,是我从辛笛的后脑取出了一个电子芯片,后来我找人对芯片进行了分析,这小东西能通过感知光源和时间的变化,在固定的时间发送电波刺激辛笛的头部,辛笛多年的头疼症便是因此而来chares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用这个东西控制着辛笛技术人员给出的结论是目前掌握这种技术的只有一家公司,而公司的老板是迟瀚文也就是说这些年来,真正控制辛笛的并不是chares,而是另有其人”
辛笛接话说:“冷柠当年的死也有蹊跷在冷柠出事后,我曾经接到过一个暗杀命令,让我杀死的是组织内的一个爆破高手他在临死前和我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去丹麦制造那场雪崩。我当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从魏诚那里听说,冷柠是死于丹麦的雪崩,我便去丹麦进行调查。到了雪季,事发的那座山大雪封路,没有人会上去,就算上去,也要有向导引路,当地能在雪季引路的向导只有一人,我拿着那个爆破手的照片去问过向导,向导说就是他如果说给我植入芯片的人是迟瀚文,那指使爆破手去暗杀冷柠的,也一定是他”
聂宸没有应声,车内一片寂静。
聂宸的美国之行,落空了,莫苒失踪,毫无踪迹。
半个月后,新西兰。
这里正值盛夏,对于病人,这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
迟瀚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甚至并不像他之前所预估的有半年的时间。
莫苒甚至不清楚,是不是第二天醒来,迟瀚文就已经不在了。
这种生命在倒数的日子,让莫苒心思落空,她断绝了与外部的联系,她知道一旦让聂宸找到她,迟瀚文一定得不到安生,可能从心底里,莫苒想给迟瀚文一个安稳的末了。
这一天,阳光很好,清澈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向病床上的迟瀚文,这些日子,他又清瘦了很多。
“你瘦了”迟瀚文对坐在病床边的莫苒说。
莫苒一边为迟瀚文压着被角一边说:“是么刚刚的早餐,我可是吃了一整块的芝士面包,还有半个甜橙”
迟瀚文微微一笑:“你是在馋我么”
是啊半个月了,迟瀚文没有进食过,维持生命的都是各种各样打入身体的药液。
“几点了”迟瀚文问。
莫苒看了一眼手表,应话说:“九点了”
“我约了瓦纳卡教堂的神父,你可以替我去见见他么帮我和他商量一下丧礼的事情”迟瀚文说的很是淡然。
莫苒双眸盈润,驳斥说:“你能不能讲一些开心的事情”
“总是要有所准备的去吧神父在等你”
莫苒摇了摇头。
迟瀚文哄她说:“算我求你嗯听话”
莫苒再一次摇了摇头。
“我现在说话很累的让我少说两句,听我一次”
莫苒点了点头,只能起身:“那我快去快回我会让护士小姐过来陪着你”
迟瀚文点了点头。
莫苒转身离开,迟瀚文叫住了她:“帮我拿一样东西”
“什么”莫苒问。
“在柜子里,那件深灰色西服的内衬口袋里。”
莫苒打开柜门,一眼看到了那件西服,一阵摸索,她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绒布礼盒。
里面该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莫苒抿了抿唇,还是挤出一抹笑意,转身走向迟瀚文,问:“你要这个”
迟瀚文点了点头,应话说:“打开看看”
莫苒按动开关,打开了盒子,一颗光闪的钻戒熠熠夺目。
迟瀚文问:“喜欢么”
“很漂亮”
“送给你”
“这个”莫苒有些犹疑,戒指毕竟意义重大。
迟瀚文抬起一只手,够向那枚戒指。
莫苒俯下身来,让迟瀚文拿到了那枚戒指。
迟瀚文用指尖抿着那颗戒指,低声说:“外界都说我们要结婚了,结婚总需要一枚戒指”
莫苒安抚说:“你是要在病床上和我求婚吗”
迟瀚文摇了摇头:“不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用婚姻绑架你”
“那你想做什么”
“这枚戒指,我准备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我怕再不给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希望我收下它”
迟瀚文点了点头。
莫苒伸出了左手。
迟瀚文颤抖的手够向了莫苒的无名指,戒指一点点套上了莫苒的手指。
莫苒知道这并不算是什么仪式,可却能了却迟瀚文生前的一个遗憾。
套好戒指,迟瀚文松了手。
可却在他松手的一刹那,莫苒手上的戒指顺势滑落了下来。
最近,莫苒也清瘦了许多,戒指的尺码已经不合适了。
莫苒蹲下身,四下寻找着戒指。
迟瀚文挥了挥手说:“罢了天意”
这一句,他的声音也有了颤抖。
也怪了,病房的房间就这么大,可是莫苒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枚戒指。
最后,只能放弃,因为约了神父,莫苒赴约离开。
莫苒离去后不久,病房响起了敲门声。
“哒哒”
门开,门关。
迟瀚文看向门口,释然一笑:“你来了”
走进来的,是聂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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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是大结局的前篇,明天就是大结局了
好吧正文就快完结了,有人不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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