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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如此多娇 吴瑕 5737 字 2019-08-28

韦胥终于高兴起来,说道:“那韦某便等裴小将军大驾光临了,请。”

裴景行一路都不再说话,倒是他身后一个名叫朝晖的年轻人策马上来,负责与那引路之人搭讪。

直到出了城门十里外,一座营寨出现在眼前,来带路的人离开,裴景行交代人有序地搬入辎重、帐篷、马匹牲畜等,然后一个眼神甩过去,将林菁带到旁边。

“这韦胥有问题,甘州更有问题。”裴景行张口就道。

“何以见得”

裴景行扯下头盔,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眼睛盯着地面道:“你听见他提佟熙了吗”

“跟你家有亲戚关系”经历过左平的洗礼,林菁对他们上层的联姻已经很习惯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裴景行自嘲地一笑,“我阿娘走得早,阿耶一直没有续弦的意思,只要他不想,谁敢逼他啊所以主意就打到我们兄弟三个的身上,我阿娘的娘家姓卢,范阳卢氏听说过吧世家联姻是不可能只因为死了一个人就被打破,阿娘过世后,就轮到大兄娶卢氏女,二兄也跟义国公家的女郎定了亲,可惜的是,我大兄在一场战斗中残了腿,势必不能继承家主的位置,这样一来,二兄和我便成了别人眼里的目标,他们还准备嫁一个卢氏女进来,人选还能是谁佟熙的夫人也姓卢,韦胥这是提前跟我拉关系呢。”

“所以说你已经定亲了”

“当然没有我阿耶替我挡着呢,可这逼婚的嘴脸,太恶心人了我跟你说。”

林菁对这种事也没什么经验,她看着裴景行一脸丧气,尝试着劝道:“也许卢家的娘子也不错呢,你可以先见见再说”

“我见过。”

“”林菁一脸诧异。

“长安的宴会非常多,只要长辈想撮合,见一面有什么稀罕,就算我不想见,也逃不脱被安排的命。我不明白这世道,不管喜不喜欢对方,说嫁便嫁了,说娶便娶了,我是个人,还是个猪都不重要,她究竟想不想嫁我也不重要,只要我是裴家的嫡子,只要她是范阳卢氏的嫡女真是操蛋”

林菁好心提醒道:“就算你在甘州躲了几年,回到长安之后,只不过是又换了一个卢氏女等着你。”

“你这么一说我后背凉飕飕的。”裴景行打了一个寒颤,“不提这些了,反正韦胥的坑我不准备跳,明天先去摸个底,一切都等我给陇右道的军使范允麟去了信再说。”

“这位跟你沾亲吗”

裴景行白了她一眼,“范允麟是有名的孤臣,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家的嫁娶全都往寒门去寻,都说他是沽名钓誉之辈。”

林菁一边鼓掌一边道:“啧啧,不与人同流合污就是沽名钓誉么小团体真可怕。”

裴景行冷笑道:“你现在可就在我裴某人的小团体里呢。”

“那一定是你误会了,如果有小团体,那也是我林某人的,望你知。”

裴景行气个倒仰,一直到两人回到军营,他都没跟林菁说一句话。

林菁照旧在大帐篷的旁边搭建自己的小帐篷,又询问过附近的水源方向,跟着火里吃了一顿午饭。

算了算,自己离开长安也有一个多月了,甘州已经下过几场大雪,周围银装素裹,更令她想家。

小时候总是盼下雪,雪过后就是年。

过年的那几天什么烦心事都不用想,不用省吃俭用,有新袄穿,有花灯看,围着火炉吃烤梨子,还能吃到姑姑做的,甜丝丝的冰糕。

把火炼和备马、驮马安置好后,她又见到裴景行的亲兵。

真没看出来,裴景行还挺粘人的。

专门伺候裴景行的亲兵足有一百多人,他的帐篷搭得最快,但他却没有进去,在外面等着林菁,见她到了,指了指里面。

“进去。”

林菁怵都不打,直接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裴景行不知道被刺激了哪根筋,跳脚道:“让你进你就进,是不是傻”

林菁在帐篷里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相信你啊,怎么了”

裴景行:“啊没什么。”悦耳,中听,通体舒服。

“再说你也打不过我。”她接着道。

“你信不信出来我打死你”

林菁环视了一下帐篷,布置还是老样子,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屏风后面放了一个半身高的木桶。

里面是干净的、散发着热气的清水。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水面,那微烫的触感让身体突然泄了劲儿,林菁看着帐篷外的身影,低声道:“有心了,谢谢。”

裴景行瓮声瓮气地道:“我有事出去一趟,门口让人守住了,你不用着急。”

“好。”

这些上层子弟真是可怕啊,林菁想道,他们若是真的想关照一个人,便一定能让人心服口服,她一个女子在这军营里有诸多不便的地方,尤其个人清洁上的事,又是在冬天。长途劳顿后的一桶热水,洗去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压抑感。

林菁拆了发髻,脱去厚重的毡衣皮甲,解开了长袍,露出白布裹胸。

她咬着下唇,手伸到腋下解开长结,“呼”的一下,被挤平的前胸突然膨胀了起来,大坨白腻的雪肉弹了出来。

这解开束缚后的舒畅感觉,若不是还咬着唇,她一定会忍不住发出叹息声。

林菁有些恼意看着胸前。

“都束得这样紧了,怎么又变大了。”

她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早一些,因为从小练武,这发育还带来很多不便,所以林菁打心底里不想这俩玩意儿再长了。

可惜事与愿违。

十五岁少女的纤细身体,实际上有着极为傲人的曲线,那是花蕾之上最迷人的部分,也是林菁最不为人知的、带着某种甘甜的秘密。

帐篷里太冷,她身体微微颤栗,不再多想,立刻滑入木桶中,让热水完完全全覆盖自己的身体。

木桶旁边有一个木盆,热水上浮着一只瓢,地上摆放着澡豆、皂角等物,屏风上挂着一条未用过的白巾。

她仔仔细细地洗净了头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没放过身上的每一块肌肤,最后用澡豆洗好,用瓢舀了木盆里的水彻彻底底地冲洗了一遍,最后擦干身体,穿回原来的衣服。

裴景行在不远的操场指挥士兵搬入木马等训练物品,他听见主帐方向传来亲兵的声音,回头看过去。

林菁正在跟守主帐的亲兵说话。

她的心情应该很不错,脸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清透白嫩的肌肤带着水润的光泽,从小巧的鼻尖到微带粉红的耳后,无一不美好。他没想到,沐浴后的少女,有着羞煞百花的好颜色,胭脂调制不出其中万一,突然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