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女人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婆娑摇摆的桃花,笑得甜蜜而幸福,等桃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半醒半梦之间,陈永业被痛醒了,受伤的左腿又痛又痒难受得很,让他恨不得砍掉腿算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痒,陈永业一边使劲按铃,一边鬼叫:医生,医生,我要死了,医生!

没多久,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桑菊像幽灵一样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不知怎的,陈永业对这个古怪的桑医生心存惧意,当下叫痛声也低了好几个分贝,我的腿突然好痛,还很痒。

桑菊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永业的腿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陈永业松了一口气,这个桑医生真可怕!

过了一会儿,桑菊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中有一个针筒和一瓶药水,桑菊用针吸了药水,给陈永业扎了一针。

她动作机械,尽管陈永业被她扎得很痛,可是却不敢有怨言。

扎完针,桑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药起作用了,陈永业觉得腿上的痛痒消退了不少,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颓然躺下。

这个月以来,他霉运连连,大伤小伤不断,一次比一次倒霉。回想起来,自从拿了那棺材里的扇子,霉运就接踵而来甩也甩不掉,难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想到这个可能,陈永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初,他之所以摸走棺材里的扇子,纯粹是以为那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拿去换点钱,谁知道不过是一把残旧发霉的破扇子,一文不值。

那晚,回家看清那扇子后,他就随手把扇子扔进垃圾桶里,可是第二天却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

一定是这死人东西作祟,出院后一定要把这鬼扇子烧掉!

陈永业骂骂咧咧地骂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又想到刚才那个梦。

哈,居然梦到一个女人,难道预兆我要娶老婆了?陈永业心里美滋滋的。

渐渐地,陈永业觉得眼皮很沉,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

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褐色的土地上满是红色的花瓣,像血。

他喜不胜收地跑进简陋的院子。

只要再多卖一批扇子,他就可以娶她了。

推开门,女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

他走过去,虚情假意地问:你怎样了?好点了么?

女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时,她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芒,伸出手想握住男人的手。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男人的手时,男人把手抽开了,病着就安分一点,不要乱动,对了,扇子你做好了么?

女人的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她哑着声音道:做好了,就在屋角的箱子里。

男人立即跑过去把箱子抱起来,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扇子。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别走,等、等一等。

女人乞求的呼唤让男人停住了脚,他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我答应了人家要准时交货的。

女人攀着床沿,辛苦地道:婚事,我们的婚事。

等你好了再说吧,你这样子,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怎样结婚?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睁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陈永业惊醒了,冷汗涔涔。

病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呼救器发出暗淡的微光。

陈永业抬起衣袖擦了擦汗,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摸索着坐起来,看看天色,快天亮了,天边已经露出曙光。

因为腿不方便,他懒得去开灯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倒了一杯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阴森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

陈永业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泼了出来,洒了一些在床单上。

他急忙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桌上,伸手去抹床单上的水迹。

一低头,却看到洁白的床上满是斑斑血迹。

大受惊吓的陈永业顾不得行动不便的腿了,一把扯起满是血迹的床单扔到地上,连爬带滚地滚下床。

慌乱中,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水沿着桌子流了下来,滴落在陈永业的手背上。

冰凉的,粘稠的陈永业提起手一看,失声惨叫:血,血医生,医生,救命,救命!

房间寂静得可怕,只有陈永业惊惶的呼救声在回荡着。

人呐,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走廊外一点声息也没有。

陈永业害怕之极,抓过桌边的杯子一手砸向紧闭的房门。

杯子应声而碎裂,尖尖的发着幽幽蓝光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一朵血花在门板上泼墨开来,说不上的阴森恐怖。

救命啊,救命啊!

陈永业艰难地爬到门边,想开门逃出去。

床距离门不是很远,可是陈永业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爬也爬不到门边。

突然,脚踝上攀上一样冰冷刺骨的东西。

陈永业慌忙低头去看,一只白森森的骷髅手正死死地捉紧他的脚。

陈永业惨叫着,死命踹那只手。

另一只骷髅手从地板中伸了出来,一把明晃晃的、滴着血的刀贴上了陈永业完好的那条腿,一刀剜下,硬生生地削了一块皮下来。

陈永业撕裂心肺地惨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第34章

玄炫早上喜欢赖床,通常不到十点都不会爬起来。

这天八点钟他就醒了,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玄炫选择起床。

刷牙洗脸,做早餐,换衣服出门。

打开门看到玄炫时,月羽颇为意外:小炫你失眠啊?这么早?

失眠?也算吧。

玄炫点头。

月羽打开门让玄炫进来,他才刚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微乱,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稚气,玄炫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月羽出色的容貌无疑是爽心悦目的。

玄炫把手中提着早餐放在桌上,这段时间月羽都是等他起来后才一同开车去医院,鉴于坐了月羽的免费车,玄炫也就养成了早餐做两份的习惯。

月羽也不急着去梳洗,打开饭盒看到是昨日自己提过的香芋酥和南瓜小馒头,他当即就笑了,心情极好地去梳洗。

他发现了,虽然玄炫嘴巴狠毒,但心极易软,要求提一次他不答应,然而多提几次他多半就会记在心上。

看着月羽满足地跑去刷牙洗脸,玄炫心说:这个人真是一个矛盾体,这样一个清傲优雅的人居然也有像孩子的时候,是本性如此,还是这只是一种假象。

对于月羽,玄炫丝毫不敢放下警惕之心,他太神秘,深藏不露,最重要的是他目的不明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