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生一世的许诺我不会缺席(1 / 2)

易北拓将车驶入停车场,正准备倒车入库的时候,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突然横插一杠的堵在他车尾。

透视镜内,好看的桃花眼不耐烦的微微眯起,眉心蹙起一个小型的川字,冷漠的面容渐渐变得讳莫如深。

彼时,火红色跑车的驾驶座门一开,一抹窈窕的身姿摇曳的往他这边走来,模样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特别是这辆显眼的红色跑车。

“叩叩叩。”

驾驶座的车窗被一双白皙的手曲着扣响,车内,易北拓漫不经心的偏过头,姿态慵懒的将车窗徐徐的放了下来。

“嘿,又见面了。”

女人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身姿婀娜而曼妙,配得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简直妖娆性感到了极致。

她勾着嫣红的唇,徐徐弯下腰,曲着手臂搭在车窗上,精致的面容笑的甜中带假,乌黑的眸子透着狡黠的光束。

浓妆淡抹总相宜,香水佳人自妖娆,可落在易北拓眼中简直恶心到了极致,这是他最讨厌的装扮,没有之一。

“滚开!”

易北拓厌恶的掀开薄唇,一脸的烦躁和不悦,连垂下来的发梢都显得锋利起来。

女人倒是也不恼,似真似假的反问道。

“滚?怎么滚?要不然易少给我演示一遍?”

新仇旧恨,夏小恋恨不得将这个男人从车上拖下来,狠狠的暴打一顿才好,居然还让她滚。

这男人她夏小恋征服定了。

易北拓面色一沉,深邃的五官轮廓渐渐变得硬冷,若是放在平时,他倒是能和她斗上三分。

可眼下酒店门口还有人儿在等他,况且,这个女人的妆容简直令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他陡然伸手钳住她搭在车窗沿上的手肘,修长的骨节掐着她的骨架,稍稍一用力,便让夏小恋变了脸色。纤瘦的身姿瞬间变得僵硬。

“啊好痛,该死的混蛋,你快放手!”

夏小恋吃痛的蹙着眉,一手使劲的想要掰开他掐着自己的手,奈何夏小恋怎么都用力都无济于事,一双美眸即刻染上一层薄雾,痛的深入骨髓。

“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连我的车都敢堵,是谁给你的胆子。”

易北拓阴冷的甩开夏小恋的手,唇角噙着锋利的弯弧,犹如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

配得他一身的黑色西服,若说他是地狱来的使者都不为过。

夏小恋捺不住这股重力,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住。一身的狼狈。

“易北拓,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夏小恋气鼓鼓的捂着被捏疼的胳膊肘,这男人是要掐断她的骨骼嘛,上次把她送进监狱,现在又打她,她和他杠上了。

易北拓阴鸾的笑笑,车门陡然一开,名贵的手工式皮鞋掷地有声的一脚踏在地面上,模样可怖。

吓得夏小恋禁不住的浑身一滞,脚步跟着后退了一步,蹙着眉心,支支吾吾后怕的开口道。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来。”

分明上次见他还不是这般可怕的模样,现在怎么跟地狱来的使者一样,早间听闻,易北拓性子阴晴不定,手段狠辣,自从上次见过他一面后,她也就没这样觉得啊。

可现在的模样跟传闻简直不谋而合。

难不成,上次她正巧碰到他心情好?

还是她醉的太厉害,没看清楚?

易北拓危险的挑动一侧的眉头,周遭的气场跟着冷了几分,他恣意慵懒,漫不经心的掀起薄唇。

“今天算你走运。如果还有下一次,恐怕就不是送警察局这么简单了。”

话落,易北拓迈开笔挺的步伐,头也不回的往酒店门口走,他带宋凝回禾城的消息已经泄露,他必须时刻保证她的安慰,厉绍宸是不会轻易放过能见宋凝一面的机会的。

想着脚下不由快了几步,也不管后面气的直跺脚的夏小恋。

这记闷呛夏小恋吃的实在窝火,她怎么就败在他的淫威之下了呢?

她应该先发制人才对啊。

好不容易得知他来禾城的消息,她几乎查边了整个禾城酒店系统都没查到他的住处。

若不是机缘巧合得知安尘奕的人找到了宋凝,她这才知道易北拓居然住在市中心。

这么好的一次报复机会,居然被她毁了,真是烦躁啊。

“啊。”

夏小恋暴跳如雷。抓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气恼的尖叫起来。

蓦然,静谧的空间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夏小恋恨恨的踩着高跟鞋走到跑车边,将置物柜上的拿了出来,摁下了接听见。

当她听到里面的内容时,面色陡然一重,想也不想的上车离开。

“凝儿。”

沙哑的声线嘶哑而百转千回的喊着她的名字,深邃而布满痛楚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宋凝清隽的脸上,痴迷而留恋。

下一秒,他陡然自嘲的失笑起来,?然神伤,悲痛欲绝的喃喃道。

“我一定又是在做梦了,你怎么可能还会来看我?”

纵然那日他被老虎伤的遍体鳞伤,她都不曾出现看他一眼,如今,身在米国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来禾城看他。

她早已恨透了他,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原谅自己,他居然还会奢求她来看他,简直是可笑,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看来,他真的是伤的太重了,连幻觉都出来,还是他真的已经离死不远了,已经出现回光返照。

他蹙着眉,说的肝肠寸断,就好像错的人是她一样,宋凝目光清冷的站在床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脸的冷漠,可笑的嗤笑道。

“厉绍宸,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演苦肉计么?”

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宋凝,早在他一次次的伤害她的时候,以前的宋凝就跟着那个孩子一起死了,存在世间的不过是一副冰冷的躯壳而已。

再没一丝温度。

闻言,厉绍宸猛的一怔,深邃的眼眸诧异的瞪大,不可置信又激动的说道。

“凝儿?真的是你?”

“你让人把门打开。”

宋凝冷声低怒道,根本不想与他对话。

“凝儿。”

他置若罔闻,只是眉眼深邃痛苦的看着他,刚毅的面容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气,此时此刻的他已然变成了最普通人的模样。

他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然而虚弱的身体却又一次次的摔下去,模样狼狈,哪里还有以往的风范。

宋凝就这样冷眼旁观的站在原地,掐在掌心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鼻尖陡然泛起一股酸涩,唇齿紧咬。

可他再也没了让她为他心疼的理由。

终究是受伤过重,使力手臂上的衣袖渐渐被浸透晕染成深色,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刺激着宋凝的鼻尖。

“凝儿,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好吗?”

厉绍宸祈求的看着她。有多久没真真实实的见过这张脸,又有多久没有真真实实的抱过她。

这三个月,他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她,想到快要发疯。

晕染着鲜血的手臂期待的伸向站在一旁的人儿,宋凝陡然在他手臂伸过来的瞬间,一脸警惕的退了一步,模样厌恶。

掌心落空,长臂无力的垂下,厉绍宸一脸的痛苦,目光折射出来的绝望不言而喻。

终究,她就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肯。

“凝儿,对不起。”

他深深的惭愧着,宋凝却压抑的想要躲。可门被锁着她根本无处可逃,她难受的拧着眉,藏匿在胸腔里的心渐渐泛着疼。

宋凝吃痛的伸手揪住胸口的衣服,空气窒闷,整个人特别的不舒服,如鲠在喉一般,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厉绍宸眼见宋凝的不对劲,陡然聚神起来,蹙着眉担忧的问道。

“凝儿,你没事吧?”

宋凝心痛的根本说不出话来,额间渐渐渗透着冷汗,身体都跟着虚浮起来,脊背处早已冷汗淋漓。

厉绍宸自然知道是宋西弦将心给了她,时间仅过了三个月,恐怕是还没适应过来。

下一秒,他拧着眉,忍着身上的剧痛,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在脸上,厉绍宸一脸的惨白,气喘吁吁的拔掉身上恼人的东西。

喘了好几口气后,才将腿吃力缓慢的放下床沿,聚着神志的往宋凝身边走去。

“凝儿凝儿你没事吧?”

厉绍宸极度虚弱,气喘吁吁的走到她身旁,手刚触到她的胳膊,宋凝就像过雷电击一般的甩开他的手,恐惧的脚步连着退了好几步,直到脊背撞在墙壁,才失声说道。

“你别碰我,你滚开!”

宋凝气愤的喘着气,胸口此起彼伏,脸色并没有比厉绍宸好几分,眉心紧紧的卷着,特别排斥他的靠近。

一旁,捺不住宋凝甩开的力道,厉绍宸虚弱的身姿就这么狼狈的摔了下去,血液的味道越发的浓郁,他却压根再也站不起来。

刚才下床已然用尽了全力,如今,他只有爬着爬到宋凝的脚边,只顾忌她安危,仰视着她开口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是不是很难受?”

听闻,宋凝愕然的低头看爬向自己的男人,他怎么会知道她心口不舒服?他们到底都瞒着她什么?

“你知道什么?”

宋凝一脸痛楚的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凝儿。”

“宋凝!”

厉绍宸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易北拓挺拔的身姿犹如神抵一般的出现在宋凝的眼底,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安尘奕和几个医护人员。

“我们走!”

易北拓二话不说的将难受宋凝打横抱起,只是他脚步刚动,就被一双手握住,他烦躁的低垂眼眸。

视野内,厉绍宸狼狈的趴在地上。一手抓着他的裤腿,占有欲极强的说道。

“我不准你带她走。”

易北拓冷嗤的勾起唇,玩味的嗤笑道。

“我不能?厉绍宸,我未婚妻也是你可以觊觎的么?”

“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法律上,她就还是我老婆。”

尽管如此狼狈,那害人的占有欲却没让厉绍宸失势半分。

听完,易北拓笑的更欢了,英挺的面容渐渐变得诡异,他喜怒不形于色,大有一股风淡云轻的模样。

“老婆?亏你好意思说这两个字,我都替你脸红,厉绍宸,你现在最好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宫家和易家的事情,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插一手的?你给我滚开!”

易北拓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一脚就将厉绍宸的手踢开,抱着宋凝就往外走。

“宸哥!”

安尘奕和医护人员看到厉绍宸趴在地上,连忙将虚弱的他扶了起来,失之交臂,易北拓已然抱着宋凝大步往门口走。

“凝儿!”

厉绍宸不甘心的喊道,挺拔的身姿被人扶着,面朝门口。

易北拓压根就不想停,结实的手臂蓦然北一双手握住,他疑惑的低垂下眼眸,宋凝仰望着他。似乎是有话想说,眉心一杵,易北拓烦躁的抱着她转身,面朝那个男人。

易北拓怀中的宋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冰冷的说道。

“厉绍宸,我请求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野内,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