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听到祥和这话,嘴角无奈的抽搐了一下。
“祥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皇后马上破涕为笑。
皇上也转怒为笑,满眼慈爱的说道:“祥儿,你可让父皇担心死了!”
祥和却面带不悦的说:“父皇,您快把宣公子放开!这是干什么啊?”
“好好好!放开他吧!”皇上一声令下,侍卫们都把刀收了起来,恭敬的退到一旁,宣翎依然站在原地没动,一脸不爽的看着祥和。
祥和看出宣翎不高兴,想坐起来跟她说句话,宣翎看她要起身,这才连忙走到祥和面前劝阻:“公主殿下切勿起身,以免撕裂刀口!”
听宣翎这么一说,祥和才感觉到心口很痛,甚至连呼吸都会让胸口丝丝的阵痛,祥和有些害怕的问:“宣公子,我这伤口要什么时候能愈合呢?”
“殿下的伤口,需要静养一个月方可,到时我会把注意事项详细交待给您的随身侍女的。等伤口愈合后,您的病便痊愈了!”
祥和轻轻点了点头,冲着宣翎娇柔一笑:“多谢宣公子了,宣公子对祥和两次的救命之恩,祥和无以为报,我”
宣翎知道祥和接下来一定会说“我要以身相许”这句话,她的嘴角刚要再度抽搐,幸好皇后及时打断了祥和的话。
原来皇后见到祥和平安无事,便马上打消了那一点让宣翎成为驸马的念头,一个毫无背景,来历身份还未曾查明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做祥和的驸马?
皇后对宣翎得体一笑,然后高声说道:“宣大夫为公主救驾、治病有功,赏宣大夫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南海明珠一斛,灵芝一对,锦缎十匹,再赐宣大夫神医金匾一幅!”
皇后的本意是给宣翎足够的赏赐,让她见好就收,不要痴心妄想于驸马之位。
皇上也是这个意思,皇后就是因为经常能准确的揣摩圣意,而且娘家在朝中的根基深厚,所以皇上才纵着她这样的强势霸道,听皇后说完对宣翎的赏赐,皇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宣翎听了赏赐之后,立即跪在地上谢恩:“草民谢皇上,皇后娘娘赏赐!”
祥和这时又开口了,“母后!”
她想把最想说的话说出来,可是皇后和皇上却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皇后对祥和说道:“祥儿,你要听宣大夫的话,卧床静养,父皇和母后会天天来看你的。”
然后对宣翎说道:“请宣大夫先在宫内小住几日,祥和的身体由你亲自照顾,本宫才放心。”
皇后又对文嵘吩咐道:“文嵘,稍后带宣大夫到行云阁去吧,那里离鸾鸣宫还近些,你要贴身服侍宣大夫,照顾好宣大夫的饮食起居,不得有半点怠慢!”
“奴才遵命!”文嵘妥妥的应着。
宣翎心中叫苦:皇后明明就是把自己软禁起来了,如果祥和有半点闪失,自己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皇宫!
宣翎不敢有所异议,只得点头答应,眼下除了担心齐舜会发现自己不在王府,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她相信祥和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了。
皇后说完便和皇上离开了,祥和看出皇后是有意阻止自己说出让宣翎做驸马,怒上心来,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宣公子,你”祥和既恼又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宣翎说什么。
“公主殿下,您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您。”宣翎察觉到了祥和的心思,觉得还是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才好,说完便退了出去。
文嵘对宣翎果然寸步不离,而且在行云阁外还有两名侍卫在把守,见此情形,宣翎心中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一是想尽快把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告诉远山黛,让远山黛不要为自己担心,而是怕自己在宫里耽搁太长时间,被齐舜发现。
所以宣翎她决定尽快实行自己的计划,第二天起床后,她洗漱完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向鸾鸣宫,文嵘以为她担心祥和公主,不敢耽搁也紧跟她而去。
祥和因为服了镇痛的药,睡得很沉,宣翎到的时候,她还没有起来,宣翎便执意要跪在宣翎的寝殿外等祥和醒来。
祥和一醒来,就听说宣翎一直跪在殿外等着见她,未及洗漱便让宣翎进来了。
宣翎进来后,看了一眼两旁,对祥和说道:“草民有话想单独和公主说。”
“你们都下去吧。”祥和屏退了侍女,忐忑的看着宣翎,不知她要说什么,不过她已经在心中暗下决心:只要他能说出想娶自己的话,即使忤逆了父皇和母后,也一定要嫁与他为妻,更何况,他还看过自己的身子了呢?
宣翎见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便把头上束发的钗子拔下,一头如瀑的柔顺长发瞬时倾泻在宣翎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