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白勾着唇角笑了一句:“本宫若说……在想怎么把礼部尚书抢过来,丞相可信?”
虽然嘴上这样打趣,可郁琬白心里还是纠着的,当真惹怒了这老狐狸也是不得了的,可是夜卿并没有迁怒,反而嗤笑了一声:“若臣允了娘娘这位置,娘娘可否回答臣一个问题?”
问题?郁琬白秀眉微蹙,本能的,她就觉得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她扁了扁嘴:“丞相这问题,想来不是太好回答吧?”
夜卿修长的手掠过她的青丝,抬起她的手来把玩,突然眼眸一黑:“这伤是怎么回事?”
他修长的手碰到她红肿的发胀的手,那刺痛让她缩了缩,可夜卿抓的更紧了:“他对你用刑?!”
郁琬白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冻伤而已。”
夜卿眸子紧了紧,在宫中养尊处优的贵妃娘娘,怎得会被冻伤?他是有些日子没去过问宫里的风声了,看着她原本葱白一样的手指变成这样,夜卿披了件中衣便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盒子软膏:“把手拿过来。”
郁琬白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我……我已经上过药了。”
夜卿哪里还管得了那些,从身后把她的手拽出来,摊开手指,一节一节的把药涂在上头:“这药膏专门治疗冻伤,药效很好,只是……”
有点疼。
他没说完,郁琬白也感觉到了,药膏顺着她的手指刺痛着她的整个神经,上完左右手,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夜卿瞧着她的脸颊,心里像是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闷闷的,透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