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处,阳台上摆着几十盆各色的花,沿着墙壁生长上去的白色铃兰花最惹眼,有个黑衣男子正在楼上给花浇水,他取了一盆兰花,下楼锁门,开车朝着医院走去。
就在隔壁,徐冰清坐在一辆宝马车上,嚼着口香糖看着这个才二十七八的男子,道:“挺有风度,可是看那眼神,透着狠辣,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
龙飞反而像个老板坐在后座,道:“这小子身板儿,看样子练过鬼影擒拿手,也会缩骨功,大小姐,你找他做什么”
徐冰清道:“苏雅姐不是要办古董博物馆嘛,我这不是给她拉拉线么,这个吴山川,有点儿意思。得想办法让他跟我混啊不过,他是开保时捷走的,现在古董盘子还这么挣钱么”
龙飞道:“大小姐,这小子眼睛泛绿,不像个正经商人,跟上去,我怀疑这人做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徐冰清面对的最大的杀手是非索尔,其余真没什么怕的,跟了上去,在非常偏僻的巷子,徐冰清没看到人,只看到那盆兰花,徐冰清感觉到事情不对,远远避开,刚站稳,楼上掉下一个人来,二层,人并没有死,在地面上痛苦抽搐,接着,吴山川下来了,道:“兄弟,伤天害理的事情,少干今天老子让你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要是再有下次,就让你的脑袋先着地。”
吴山川拿起了那盆兰花,走了,没多长时间,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边站满了人,徐冰清站在人群里,问:“这是什么人啊”
一个热心邻居道:“是个吸粉的,不是个好东西,为了钱,偷抢,无恶不作,前两天,为了要钱,给个孩子注射那东西,现在孩子还在医院呢。跑的快,警察也抓不到,现在看他怎么跑。”
徐冰清楞了一下,道:“吴山川也不是那种会嫉恶如仇的人呀,难道这种瘾君子,触犯了吴山川什么底线”
徐冰清大概了解吴山川遭遇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有匹配的造血干细胞,结果被走毒的人害死了,一定是这样,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尤其是这种非常有主意的人,绝不会是激情犯罪。徐冰清看了看周围,周围摄像头已经被吴山川拿掉了,但是,对面楼的一个手机拍摄,徐冰清是看眼里的,龙飞明白徐冰清的意思,把证据拿到了手上,随着徐冰清到了医院。
徐冰清的脑子转的极快,先把这个吴山川拿下了,再由吴山川帮自己拉帮手,西南地下势力,不难整合,这里成为了自己大本营,再往北慢慢发展,冲击一下熊家的势力,徐冰清知道这是玩儿脑子的时代,她也知道自己的聪明程度,可心里还是没底,但是只要想到徐清的一瞥一笑,想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就会非常有底气,再可怕的局面,自己也能闯荡出来,只是,徐清啊,你可一定要撑住,韩思雨,还没有确定死亡,仇,终究,还得你来报。
徐冰清不怕了,可是心也疼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她才记起了徐清在京大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徐清那绝望,空洞,没有一点儿生气,如枯井一般的眼神,韩思雨要是出了事儿,要的,可是他整条命啊
第0409章打一个团
“阿果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随便舔几口水。”陈小丫眼睛肿着,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可能是第六部队的军医,可能是陪床的沈一,也有可能,是对依然没有醒的韩思雨说。
韩思雨现在侧躺在病床上,为了护着她们,韩思雨背后插了二十几枚弹片,一半镶嵌在骨头里,一半贯穿,伤了三处动脉,其中一片距离心脏不足五公分,能活下来,完全是依靠她的生命力,因为这段日子,太极和一些功夫提高了她的体质,最重要的,是她的意志力,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死。
可是连受枪伤的乌扎拉都醒了,师叔也醒了,她为什么就醒不了呢陈小丫道:“小雨,你再醒不来,阿果也饿死了。”
陈小丫抱住了阿果的头,拿着狗粮往它的嘴里放,可是阿果只是温顺地舔了舔,竖起耳朵听着心电图的声音,闭上了眼睛,陈小丫把头放在阿果的身上,低声抽泣,道:“小雨,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过的很不真实,想起咱们大学时候刚开始直播,一天一个粉丝给我打赏了十块钱,开心的我们一晚上不睡觉。越来越好,越来越好,一个月能挣几十万,平台叫我们两个风华绝代。有了成绩,理想就越来越多了,我想出道,你说,时间不对,我没听你的,走了弯路,后来你遇到一个男人,一切难题迎刃而解,越来越好,让我们有机会和盛亚宗老师合作,一下就红了,大红大紫,连我写的歌,都值好多好多钱。我就一直问自己,为什么是因为咱俩从没有放弃过学习,是因为咱俩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想到最后,我发现,咱们有今天,只是因为一个男人。”
陈小丫一身硝烟已经散尽,一脸的楚楚可怜,一字一泪,让人无不心痛,她抹了抹自己的泪水,道:“思雨,你常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多厚的积累,多大的成就。咱们的成就,让我不安心,再努力,都觉得太容易了,可你却承受的心安理得,但是那些东西,都是那个男人给你的,你应该更加不安才对,你从来不是一个坦然接受别人的帮助的人,但是,你怎么那么心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的男人有多大本事,就承受着多大的危险,你作为女主人,替他承受了一半的危险,原来,你无所谓这些虚名,你只想替他承受一次,或者几次死亡,徐清要为这个国家撑起一片天,你要为徐清的背后撑起一片天。”
陈小丫咬住了牙,道:“原来,你们是如此,光荣思雨,你要醒来啊,你不可以死,你要死了,徐清也就没了,就没这个英雄了。”
病房里飘荡着陈小丫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全挂上了眼泪,抛开所有,她才是个小女孩儿,抛开一切担子,她是一棵金枝玉叶,却会用后背为自己的朋友挡炮。这是多少正规军人反复训练之后才敢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她的男人是徐清。
乌扎拉和韩思雨在一个病房,本来退役后,她只想满世界玩玩儿,但是跟了韩思雨之后,就没想过去别处,她一直斜靠着床榻,握着一把手枪,目光直勾勾盯着韩思雨的心电图,此刻没有人会怀疑,只要心电图一停,她会照着自己的脑门儿来一枪。
孙思瑶也被救活了过来,身上有二十多处剑伤,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是目光还是那么慈祥,她只能坐在轮椅,时时刻刻在韩思雨病床周围转转,听听脉搏,再交代医生怎么上药,背后推着她的,就是把她救回来的,可惜这里没有和徐清一同打过仗的人,如果有,也许会认出来,这个小尼姑,是林珊珊,是徐清在班城遇到的那个林珊珊,是沈一养大的那个林珊珊,显然,沈一此时并没有认出来光头的她,她也不想被沈一认出来。身入佛门,四大皆空不是,她只是想找到自己,方法,还是靠近徐清这一票人,靠近这群有情怀的人,看看能不能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一忽然受不了这种气氛,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不回头地带自己人离开,难受归难受,可是仗,还是要打的。
出了医疗室,沈一对蒋思道:“小清还在什米亚么”
蒋思道:“看信号,还在什米亚地区,胡将军也说他在到处散心,身边只带着一个林青鲤,叶小寒和崔甲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