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道:“小清是在尽量控制自己,不接电话,就给他发一个短信,让他非洲,和他的部队呆在一起。”
然而,徐清早已经不在什米亚,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手机连在了电脑上,另一个b口连了一个新的跟踪器,用薛蓝教他的方法,转移了跟踪信号,把跟踪器放在了一只山兔子身上,而他本人早已经驱车沿着边境线开往外蒙,他的身上还穿着迷彩服,可是臂章肩章还有军官证,一切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全部留在了胡一天的办公室。林青鲤和叶小寒身上本来就没军装,崔甲聪明,一切学徐清的样子。
徐清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也三天三夜没说过话,他的眼睛通红,很有气场的他,身上没有任何气场,感受不到他的伤心,或者是开心,亦或者是愤怒,他们也不知道徐清要去哪儿,只看得到,唐妮不在了,徐清那只手臂的主人,成了林青鲤,林青鲤总是会抱着。
他们路上经过了一个营地,不是个正常的武装,就被拦住了,有三百多人,手里不过是一堆ak47,还两个人分不到一支枪,看到徐清大摇大摆的过来,是开枪逼停的,徐清就下车了,手里只拎着一把手枪就过去了,林青鲤也跟着,叶小寒刚问崔甲,“是要谈判吗”
那个营地开枪,徐清一句话没说,一枪崩掉了那个营地守卫,捡起了一把ak47,如游园赏花一般进了营地,再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崔甲急忙要治疗,林青鲤说,“是他们的血。”
徐清继续开车走,穿过了营地,叶小寒和崔甲才发现,徐清刚刚,把这个非正常武装的营地打平了,在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个活着的发着抖看着这辆车经过,徐清目视前方,把手枪伸出车窗,一枪毙掉了这个已经放下武器的人,眼睛眨都没眨,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一条人命了。
既然有非正常武装,就说明前面有交战区,东北亚,从来就不是一片安乐之土,会遇到正规军,徐清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选择绕路,因为距离他到外蒙的约定,还有三天半的时间。
徐清停下了,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一块儿红布,裁成了3:2比例的长方形,又用一块儿黄布裁出五颗星星,四颗小星星,各有一角对着大星星,连最了解徐清的沈一都不知道,徐清会有这么好的针线活。
华夏国旗的来历,很少有人知道,史记有记载,“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华夏利;积于西方,外国用者利,五星皆从辰星而聚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治天下。”
徐清从什米亚出来后,从来没带着任何有关于华夏的东西,此刻,他在车上竖起一支旗杆,缓慢开往了交战区。
如今世界,和平年代,局部战争已经非常可怕,因为那已经小国和小国之间的摩擦,可是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正在打仗,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就打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利益,也许是因为信仰,可是徐清现在不会去想他们为什么会打仗,只想,别挡老子的道
叶小寒不知道问了几次,“你要去哪儿”可是徐清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开着车往前走,终于到了炮火密集的地方,徐清猛然一脚踩下刹车,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一片焦土,周围有人呻吟,一辆旅游观光车在燃烧,周围倒了很多人,他们在看到这面国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徐清却动容了,嘶哑地吼出了这一路上第一句话,“华夏的,往这儿靠”
这些人全部站起身来,来到了徐清身后,一个个都哀嚎起来,徐清道:“别哭了,有牺牲的没都拉过来吧”
一辆大巴,三十二个人,死了十二个,伤了八个,徐清命令火化死者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说:“这是我爷爷,乡下人,遗愿是不火化,土葬。”
徐清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是一辆中型烧柴油的越野车,徐清冷漠地把车的后备箱拆了,看着旁边被炸塌的房屋,拎着一把狗头弯刀过去了,扛起木头,竟然要在这里做一口棺材,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完全按照华夏传统的尺寸,做了一口棺材,把老爷子放在了里面,徐清对那小姑娘说道:“木料不太好,等回国了,再好好安葬。”
姑娘要下跪,徐清道:“华夏人,到哪儿都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搀扶,有这下跪的功夫,下次见了有困难的华夏人,伸手帮一帮。”
其余人火化了,找到了小木盒子,装好了骨灰,也放在棺材里,绑好了,往前慢慢走去,伤员上车,其余人都步行跟着,徐清没想到,这里会有那么多华夏人,在一路废墟里走,后面的华夏人跟了上百人,徐清思来想去,知道了,这里是丝绸之路将要开辟的地盘,有很多华夏的小商小贩,想在这里打一片天下。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身上没有一件好衣服,全黑着脸,一身硝烟的味道,令人心碎的场面,让徐清的心,更加凉,刚才还有枪声,现在枪声越来越远,是交战区换了为什么没有人再来对这些人开枪呢
退一万步想,这帮人敢对华夏百姓动手,不怕就在隔壁的华夏军队剿灭了他们然后徐清就想明白了,他们不怕自己这些人把消息送出去,因为,他们确信,这里的人,一个也出不去。应当是有一份绝户计等着这些华夏人。
徐清又踩了刹车,这次是停下了,他看着身后这一百来人,大半是壮年的生意人,里面不乏人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不能一股脑死在这里。
他遥望着这屁大点儿个地方,硝烟弥漫,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三天了,从唐妮的效率来看,应该已经到了,可是,从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来看,这里还要打一仗呢。
徐清让大家坐好,道:“兄弟们,谁能和我说说,怎么一会事儿这里就打起来了么”
一个壮年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