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只看表面。”罗宾说出了富有哲理的话,这一点她深有体会,青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强者,让任何一名不认识他的人看看,肯定都只会认为是一个得了“巨人病”的宅男而已,你看那浓杂的头发,漆黑的眼袋,一看就是时常熬夜把时间投入到其他地方的标准宅男。
乔巴耸搭着脑袋,慢慢地点了点头,再次保持警惕的反隐藏状态,对于罗宾的话,它还是很相信的。
“哦”听到了方行的声音,一笑的嘴脸慢慢拉开了弧度,他小心地把骑在背后的孩子放下,示意身旁的小孩子离开,然后才招呼道:“听声音像是方行”
“像看起来,你把我忘了。”
“只是单纯的看不见,不好确认而已。”一笑否定道。
“你什么时候,兼职起照顾孩子的工作了还是说想开了要娶房媳妇,养个孩子安度晚年。”
“这个是游戏,我在赌局中输了的惩罚游戏。”一笑回答道,针对下一个问题,他思忖了一会才尴尬地回道:“额我这个瞎子就不耽误别人了吧。”
“说不定有人就喜欢你这调调。”方行调侃着说。
“你的话语还是依旧啊”一笑说,依旧犀利和戳痛点。至少换做任何一名脾气比较火爆的,早就因为方行的话而他打起来了。
在经历地短暂的废话之后,一笑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询问,“你这一次来这里准备做什么”
“我是来找霍金斯的。”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
“你身上的麻烦事太多,我闲得太会来找你。”方行直垦地说。
在说完后,方行将视线投向了霍金斯。
从刚才到现在,霍金斯一直在那频繁地抽动着卡牌,他冷冷地回应了方行,“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口气,看起来就像是找茬的,但是方行知道这是霍金斯的常态,就如同他喜欢戳别人痛点开玩笑一般。
“我还以为,你的能力是万能的,可以占卜出来我找你的目的。”方行失望地说,他知道霍金斯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换句话说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整了整情绪,仍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你的能力可以用来找人吗”
在方行还未来得及说完的时候,霍金斯便已经回答道:“不行。”
“你想找寻的是没有任何线索的人吧,如果不是的话,也不用来找我了。命运的浮萍之所以能探索,是因为有那条牵引的线。我的占卜并不是万能的,只是能大概地看出一个人的命理,和所该做的事情。”
“嘁那岂不是说你一点用都没了。”方行不客气地说。
霍金斯阴沉的脸显得更加阴沉,看样子是生气了,只是他并未出声反驳。
“嗯既然已经不能有任何帮助的话。”方行做出了判断,他对着一笑招了招手,“你好啊,再见了。”
“就这么走了”乔巴脸上透露着愕然,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傻啊。”方行慎重地对乔巴小声解释着,“你想想,一笑先生,可是再被海军追捕,我们麻烦已经够多了,跟着他是两份麻烦叠在了一起,那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你见识过四皇和海军联手包夹的情况嘛如果我跟着他走了,说不定会这样。”
乔巴冷汗直流,如果方行说的情况真的发生,它就是被切薄的那块鹿肉,被两块面包夹在了一起动弹不得,慢慢地等待着被大口咬下的命运。
“那赶紧走吧。”乔巴催促着说。
“你小子还真是实在啊。”一笑憋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句话。
“命运的齿轮转动了,你留在这里或许会有新的线索。”霍金斯依旧神棍式的说法,很难让人具体地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早说嘛,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不说那么现实的话了,我会说些比如我会留下帮助你们的。我们之间的友谊怎么会如此轻易隔断之类的话,现在搞得我很现实似的。”
你本来就很现实这是在场许多人的心声,但却并未说出。因为即使说出了,恐怕也是会被方行打着鼾略过,甚至把泥巴往你身上抹,俗称的推锅,这类行为方行可没少做。
远处跑来一个身影,他显得毛毛躁躁的,在看到方行的一刻,他停了下来,用不敢置信地声音说道:“你是方行嘛”
“不是我,还能是谁,有谁能有我这个气质吗你看看你,虽然没做向导许多年,气质好了一些,但还是瘦皮猴子的模样。”方行下意识地唠叨道。
“额”伊莱打了个哈哈,表情显得淡然,虽然与方行接触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在接触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方行是个话痨。不仅仅是话多,而且犀利,这才是最要命的。
他越过了方行,跳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然后走向了一笑,将情报向其汇报,“船队已经汇集完毕了,可以随时出发。”
“霍金斯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伊莱紧接着问道。他知道最终决定这个的是霍金斯。
“现在。”霍金斯道。
“额”伊莱陷入茫然之中,但马上就回过神来,他大声地吼道:“你是说方行他就是撬动齿轮的那根棍子开什么玩笑,我觉得他是让齿轮脱落的那根搅屎棍。”
场面寂静,伊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冷不防地望向身后的方行。只见他一脸和善地看着他,表情看起来透露着喜意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看似在问,实则呵责。
“不不不,我刚才说错了来着,你明明是指示方向的指南针,引领着我们方向。”伊莱说着违心话,暗骂自己愚蠢,是因为一笑太过于和蔼了还是因为霍金斯不会计较太多,才导致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可是指南针在伟大航路这里却没有作用额,你是说我一无是处吗我觉得可以在思想上好好教育下你。”方行却道。
这一声让伊莱的脸沉了下来。
船队出发,仅有三艘船而已。
一艘是用来运载解放后奴隶的船只,一艘堆放着生活必需品以及一笑他们,另一艘则是方行他们那艘略显破烂的“民船”。方行那艘船用绳索与一笑的船只牵连在了一起,用来引导方向。自己则待在了一笑那边。
伊莱满头是包的望着方行,显得有些委屈。
方行对于这个哀怨的眼神视若不见,他询问着问道:“一笑先生,准备把这些人带到哪去安置他们很麻烦吧。”
即使被解放后,奴隶的身份不会改变解放。如果安置在普通的国家,在一笑离去没有了这个守护神后,那个国家就会再次对奴隶下手,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毕竟那么庞大的奴隶群体,等同于庞大的利益体,这是无法忽视的财富,只要国家内仍存在着贪婪的贵族,便无法改变这点。
而一笑,也不可能一个人便能顾全那么多的人,所以方行故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