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了十次丹田内息,才勉勉强强让全身四肢百骸都蓄满内息,而此时已是黎明时分了。
小难见小苦还在专心致志修练,就悄悄起身出门,如一缕轻烟来到千年古樟下,也不呼唤云鹰,纵身而起,没想到内息散发到全身后,全身仿佛都是劲力,远比只是丹田蓄满内息强了百倍,而且身轻如燕,竟然一跃有十余丈高,小难吓了一大跳,伸掌在峭壁上一拍,身子又飘然而起,居然全不费劲,很快便上了三百来丈高的峭壁。云鹰老远就闻到了小难的气息,守在他上来的地方,见他轻飘飘飞身上来,就展翅飞起,在小难身下接住他,小难稳稳地站在云鹰的背上,落到峭壁上。
小金、吉祥、如意三只小云鹰也摇头摆尾围上来,如意口中还叼着一条鱼在咬,显然是昨天小难带上来的。
小难跟它们玩了一会儿,便面向东方打坐,吸收东方初升的紫气,修练透视神功。昨晚下了一晚的雪,此刻雪却停了,云山一片雪白,高耸万仞,雄奇巍峨;云湖波涛阵阵,苍茫辽阔;四周原野如同盖了一床洁白的大棉被,原来纵横的阡陌都消失不见。
小难吸收完紫气,忙别了云鹰回去,哪知还未进屋,就见小苦在灶下哭得稀里哗啦。
原来,到了清晨,小苦修练完收功,跟小难当初一样,她蓦然发现,从前的世界变了,节奏变慢,清晰无比,连躲在碗柜角落里的蟑螂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兴奋不已,满怀欣喜地去看身边的小难,顿时大吃一惊,身边空空如也,小难已不知去向。
小苦以为小难还是抛下她独自离开了,一时间宛如堕入万丈深渊,全身颤抖,眼泪如泉水般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忽然身后有人抱住她道:"苦丫头,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小苦一听是小难那熟悉的声音,转身扑进小难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小难抚摸着她还在颤抖的双肩,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事吓着你了别怕,有我在呢"
小苦紧紧抱住小难,抽泣道:"你去了哪里我练完功不见你,以为你又要抛下我"
小难就拿起小苦的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道:"都怪我我黎明前去峭壁上修练透视神功,吸收东来紫气去了。当时见你正专心修练,就没打搅你。"
小苦转嗔为喜,用白皙娇嫩的小手抚摸着刚才小难被打的脸:"痛吗"
小难摇摇头:"这里不痛,但这儿痛。"说着小难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小苦吓了一跳,紧张道:"怎么了"
小难揉搓了一下小苦的头:"心痛我心痛你傻丫头你放心,今后再多的苦,再大的难,我也决不会抛下你"
小苦依偎在小难怀中,久久无语。
小难让小苦穿好自己那件貂皮大衣道:"走吧,趁着隔壁邻居都还没起来,早点出发。"
小苦一看外面,雪野茫茫,惊道:"怎么一夜之间,下了这么厚的雪这还怎么走"
小难蹲下身子道:"上来,我背你。"
小苦依言上去,趴在小难背上,小难从戒指里取出一根柔软的绳索,将小苦与自己牢牢系在一起,背着她走出门去
第五六章 总督府惊变
小难背着小苦走出家门,将门关好,久久地打量了一眼,才转身一跃,足有几丈高,落在屋前桂花树顶上,然后连着纵跃,从一棵树尖跃到另一棵树尖,如一缕轻烟一直来到云湖畔,才跃下树,上了前往潭州的官道。
小苦没想到小难功力已如此之深,居然可以不下地在树间飞跃,等他走在官道,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在小难耳边问道:"这也是纵横宝典里学的功夫"
小难点点头道:"我不想在家门前留下痕迹,所以才在树尖飞跃离开。"
小苦道:"怕倪婉看见"
小难顿时头痛不已。
一路上行人极少,小难也就无所顾忌,快如奔马,身子却稳稳的,小苦半点也感觉不到颠簸。
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已近潭州城,小难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打斗和怒吼声,忙运起秋水神功望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却见倪家大院的管家阿福和两个家丁被五六个手执刀剑的人围住,有个家丁已经受伤,肩膀上鲜血淋漓,甚是吓人。
小难想起倪婉的话,阿福应该是受倪夫人之托,上潭州找自己去了,不知怎么会在这儿与人比拼。
阿福手执长剑,以一敌三,另外两名家丁却是一对一,对方还有一人没有上场,是个中年汉子,应该是个为头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稳操胜券,浑没将这场打斗当作一回事。
阿福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以一敌三居然不落下风,只是那两名家丁本事甚微,那名受伤的家丁腿上又挨了一剑,痛得大叫了一声。阿福心挂两头,顿时被逼得步步倒退,情形万分危急
忽然场中有个人影一闪,围攻阿福那三人手中的刀剑就都掉在地上,耳中听到一声大吼:"住手"
这声大吼宛如春雷,震得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肉跳,忙分开退在两边,望向来人,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女孩。
"小难"阿福又惊又喜。
"师祖"那名刚才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中年汉子见了小难,忽然跪拜在雪地里,喊道。
小难仔细一瞧,便看出来了,这中年汉子是青云子刘海的弟子,小难见过一面,没记心上。
小难先恭恭敬敬喊了声阿福伯,然后才转身扶那中年汉子起来,问道:"你是刘海的弟子吧叫什么名字"
"徒孙陈小三,请师祖训示"中年汉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