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宁敏锐的危机感让她侧向一边，果不其然，一粗长蛇尾扫过地面，绿宝石有生命地转动。

苏重宁清楚地看见那不是什么钟乳石，也不是什么绿宝石，而是黑蛇的外皮和眼睛，大蛇转向苏重宁一侧，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口液止不住地往下滴，发出震天响的吟叫。

“啊——”

殷兰修捂住耳朵，冲到苏重宁身边，将她拉回安全地带，“你发什么愣？”

“我在想，如果我把寒玉青插进它嘴里，寒玉青以后还会理我吗？”

“……”殷兰修头上落下三条黑线，“咱先不想这些。”

微生曦举着火把好奇地看着大蛇。

钟离月沉默地凝视这条粗黑大蛇，他仿佛通灵性，状似吓人，却无害人之心，他摆动着尾巴，仔细看身体被长钉子贯穿，钉在了山洞石壁上，大得惊人，也不怪苏重宁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钟离月异常地觉得这蛇很熟悉。

苏重宁眼尖，一眼看见被长蛇盘在怀中的古籍，“那是多塞秘术？”

“有可能欸，”微生曦激动了，找了这么久，终于看到点实质性的东西，“蛇怕火，我去拿过来。”

微生曦走上前，但黑蛇意识到她的想法，对着她长吟不止，钉住的身体无法大幅度扭动，只能大摆他的蛇尾，却给人一种不期待的悲苦感。

无用的努力，让人好奇，为什么由他守护多塞秘术？波野说多塞人已全部死亡，长蛇又是谁留在这里的？

钟离月感到心痛，出声道：“别伤他，他也很可怜。”

多塞人死了多少年，长蛇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守了多少年，沉默着坚守自己的职责。

微生曦也体会到了，见长蛇挣扎，反而难以下手，走远几步，长鞭甩出来，本意取多塞秘术，但钟离月竟用白绫出手打掉了微生曦的火陨鞭。

“你做什么？”微生曦回过头，不满地看着钟离月。

“我说了别伤他，”钟离月冷淡地开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苏重宁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殷兰修看她一脸看戏的表情，无奈开口，“你会错意了，我们不伤他，微生曦只是想拿走他怀中的古籍。”

钟离月缓和神情，“抱歉，我太……激动了。”

“你真是奇怪，从进来，你就不对劲，你拼命踩我鞋子，就是为了影响我发挥吧，不怀好意！”

“荒谬，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微生曦瞪大眼睛，看向苏重宁殷兰修，“她说我没脑子，你们听见了吧，你敢骂我！”微生曦一点就着，爆脾气上来，抬起鞭子就要打人。

殷兰修打起圆场，“好了，我们不要内部矛盾，互相伤害，”说着拱了拱苏重宁，但她好戏看得正嗨，不为所动，殷兰修只好再说，“我们的目的应该很明确，也不会伤害无辜的，多塞族崇奉动物，入乡随俗，我们自当遵守，你们并没有什么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