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去趟黑海了。”

神情各异，钟离月怔愣了一下，僵硬地点点头。

……

殷兰修专门找了间位置极佳，待遇极好的客栈，“我已经付了钱了，先休息几日，再出发吧，不停在各个地方来回轮转十分耗费体力，养足精神才能事半功倍。”

苏重宁点点头，“行，我们两日后出发去黑河，师兄，你耳目多，注意一下黑河那边的状况，我们做好准备过去。”

苏重宁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没那么简单。

“好，我会派人到黑河附近渔民那里打听一下，休息吧。”殷兰修将苏重宁有几分厚重的披风解下来，挂在臂弯处，钟离月，微生曦听后也表示赞同，四人齐齐往房间走。

微生曦凑到钟离月房里，“你不知道慕皎和阿宁的故事吧，要不要我告诉你，”钟离月看她一脸骄傲的样子，无奈点点头。

微生曦老是担心钟离月融不进他们中，变着法子找她说话，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慕皎早年是阿宁在外游历时认识的，她呢，聪明，热烈，像怒放的玫瑰花一样，带着刺却和阿宁一见如故，迅速成为好友。”

钟离月侧耳好奇道：“后来呢？”

“后来，人们找上十方宗说黑海里出现妖怪，杀了很多人，阿宁一去才发现人们口中的妖怪是慕皎，”微生曦叹了口气，“哎，我也觉得有些残忍了，慕皎入魔了，手里还沾满了人类的鲜血，甚至扬言要杀光所有人类，阿宁，不可能放任她的。我呢，只知道，阿宁只身前往，慕皎就此消失，修仙界都说是她杀了她。”

“苏重宁从前确实冷酷无情。”

微生曦摇摇头，“不不不，她只是看着冷酷罢了，欸，慢着，苏重宁？你知道了！“微生曦声音猛然拔高。

钟离月一惊，头上落下三条黑线，“你当我傻，重黎的身体不过刚刚十七八岁，怎么可能和慕皎有什么瓜葛，再说了，你们什么时候避讳过我，我和苏重宁已经说开了。”

“我也不是要瞒你，微生曦有些心虚，“阿宁的事情我从不泄露，至少不能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

钟离月挑眉，“你对她未免太关心了吧，你喜欢她啊。”

微生曦正巧举起杯子喝水，听到喜欢她，满满一口水全部从嘴里喷出，钟离月侧身一闪，低声道：“还好我闪得快啊。”

“什么喜欢！她是我唯一的对手，我的眼里只有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年我也……只是输了她半招。”

钟离月闷笑，“我也没说什么。”

微生曦一撇嘴，头一歪，看见停在窗前的乌鸦，黑雾雾的，毛发光亮，“这只乌鸦……”钟离月转头，看见熟悉的乌鸦，上前对它挥了挥手，乌鸦立马扑棱翅膀飞走了，钟离月关上窗子，对微生曦淡淡道：“乌鸦晦气，挥走了，你不会你自己房间吗，是想晚上和我睡？”

“没，没，这就走了，”微生曦答应得快，马上就走出去了。

钟离月见微生曦关好门，推开了先前关上的窗子，乌鸦再度飞上窗棂，钟离月轻慢地倚上侧塌，漫不经心地道：“何事？”

“苍主事要见你，有要事相商。”乌鸦一板一眼地转告。

钟离月喃喃道：“要事，相商？”

乌鸦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继续传达命令，“苍主事约了明日茶楼见，”就快速飞走了，钟离月眼神一眯，迅速坐直身子，抬眸看向对面的茶楼，被掩住的窗户间，露出一只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咽了口口水，关住窗户，打断了这场隐秘的窥视。

钟离月不自觉抓住茶杯，往嘴里灌茶，想获得片刻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