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认识去人多的地方吗，有很多灯的？”

黑黢黢的大伯眼睛亮起来，和他一路人都愣住了，他们呆呆地望着慕皎的脸，挪不开眼，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流光溢彩，倾国倾城的美人。

大伯咽了口口水，结巴道：“你……是要，是要上街吗？”

慕皎点点头，大伯激动地献殷勤，“我可以带你过去啊。”

他给其他几个人递了个眼神，那些人收到，开始暗戳戳地掏出自己的工具。

慕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扯起嘴角道：“给我指个路就好，不麻烦了。”

大伯忽然猛地抓上慕皎的手，滑溜溜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怎么会麻烦？保证给你送到，”说着开始旁若无人地肆意大笑。

嘿嘿，嘿嘿……

慕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明明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老实本分的人。

她甩开大伯的手，奋力朝反方向跑。那几人被她猛地冲撞，一时间愣神，反应过来后，飞快地朝她跑过去，像恶狼见了肉一样。

慕皎不敢停下，一直往前。

很幸运，路上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她一头扎进了繁华喧闹的街市，成功甩掉了追她的人。

她累得不行，回头望望，不见那群人，才敢停下来，撑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是她想象中的目的地，那片夜晚亮着灯的街市，她笑了起来。

忽然，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摸上去，旁边的包子铺飘出喷香的味道，慕皎眼神跟随，咽着口水。

包子铺前有其他客人，那人说：“来个包子。”

卖包子的大婶说：“是街头买菜的娘子啊，上次去你那里买点菜佘了点钱呢，一直忘记给你拿过去了。”

说着，从笼屉里，拿出两个大肉包子，递给那人。

她走了，慕皎也走上前去，她照葫芦画瓢，“来个包子。”

“好嘞，”大婶拿出包子，热情笑着地递给慕皎。

慕皎回以一笑，拿起包子边啃起来边走开。

大婶笑容僵在脸上，大声呵斥：“欸，你咋不给钱呢。”

慕皎懵懂地回过来，“前面那个人也没给啊。”

“欸，你怎么回事，我是因为佘了那娘子钱，所以她买包子不用付钱，我寻思，我不欠你的吧。”

“我，”慕皎突然觉得这包子老烫手了，“……我没有钱。”

“没有钱？”大婶怒目圆睁，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没有钱，你吃什么包子！”

慕皎的手臂猛地疼了一下，大婶的力气太大了，她眼里落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滚了下来。

泪水化作珍珠滚到地上，发出声响。

大婶低头看，笑弯了眼，变脸速度奇快，“哎呀，这不是有嘛，”她蹲下来把所有珍珠都捡了起来。珍珠的

价值早就超过了包子的价格，但她嘴里依旧不饶人，是看准了慕皎好欺负。

“你有就早拿出来，我还以为你吃什么霸王餐，故意不想给钱呢，行了，钱付了你就赶紧离开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大婶开始赶人，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慕皎擦了擦眼，想起来了，她本身就值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