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陈侯爷攻心夺纳兰,赵掌柜商战收漠北(1 / 2)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心系国家大事才是陛下的主要责任,后宫是非,儿女情长,不应过多牵扯陛下的心思,若因我之故,使得陛下与后宫嫔妃产生嫌隙,那便是我之罪过。”

“若是......”云慕笙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又强行将

“若是什么?”纳兰胤不死心的追问。

他明白云慕笙的意思,她期待他不仅是一个明智之君,更是一个能体恤民情,忧国忧民的仁君。

他自知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应该做什么,只是眼前的女子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她就像天边星辰,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云慕笙喟然长叹,悠长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

她抬起清亮的眼眸,直视着纳兰胤,语气恳切地说:

“若陛下过度沉溺儿女情长,对于国家的稳步发展,无疑是难以逆料的。赫连国的先帝,因对温贵妃的过度宠爱,使得国家逐渐走向衰败,陛下,您说是吗?”

她的声音带着无奈和自责,却也带着坚定和期望。

“我不想成为牵绊住陛下心思的祸国之人,我心知陛下对我的好,可我除了这张脸,别无他长。”

纳兰胤静静的听着,非但没有感到恼怒,反而对她的大局观念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不愧是林爱卿的妹妹,虽不及林爱卿聪明过人,却也是个识大体、通世事的女子。

纳兰国正需要这样眼光独到、思虑深远的人。

朝堂上需要林暮南这样能为他排忧解难的忠臣。

宫廷后院之中,更加需要像林穗岁这样拥有广阔胸襟的女子来稳定人心。

她具有长远的眼光和见识,注定不会像皇后和贵妃那样为了个人私利而至国家的发展于不顾。

可正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她才不会如同别的女子那般为了攀龙附凤而对他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倒使得他在众多女子中唯独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之所以被她吸引,全部都是在不经意间。

他们的相遇,原是机缘巧合,他们的相处,亦是他主动而成。

他想要靠近她,希望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看来还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纳兰胤怀着满心的犹豫与不舍,轻轻放下了床幔,轻声道:

“穗岁,朕已经看过了你的身子,虽不是故意,但也是要对你负责到底,你放心,等到你入宫那日,后宫再也不可能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云慕笙轻颦双眉,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恳求和无奈。

“陛下,您真的不需要对我负责,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嫁人。”

听到这番话语,纳兰胤心中不禁一抽。

如今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野猫,竖起了全身的毛发,对所有人充满了防备,除了自己的哥哥,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敢轻信。

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话语中的任何一丝失误会让她更加惊恐。

“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他选择安静地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寝殿内。

云慕笙躺在床上,凝神细听着青黛恭敬地送纳兰胤离开的声音,片刻之后,青黛的脚步声缓缓走近。

“小姐,他走了。”青黛轻声细语地报告着。

云慕笙慢慢坐起身来,穿好中衣,靠在床头。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或许是因为病情的困扰,或许是因为刚刚被纳兰胤窥视的羞愤。

“你先去忙,让我一个人静静。”

青黛应声退出寝室,房门轻轻关闭,留下云慕笙独自静思。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眼睛看着一个地方愣愣的出神。

寝室里沉寂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仿佛时间的流逝都被静止了一般。

当房门被推开,那声音在整个房间内回荡,似乎连空气都为之震动。

云慕笙依旧僵坐着没有丝毫动弹。

她以为是青黛进来了,但当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到床边,她知道不是青黛,应该是陈最。

他的出现,像是一阵冷风在房间里卷过,云慕笙心中的委屈如同被点燃的烟花,瞬间燃烧起来。

但这次,她的心中不只是委屈,更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怨气。

她坐在那里,不太想理他。

陈最的手轻轻一掀,床幔便如波纹般荡开,他站在她面前,目光深沉如海。

云慕笙穿着白色中衣孤孤单单坐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沉声道:“刚刚……”

“按照你的要求,我赤身裸体,这次你满足了吗?”云慕笙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满和幽怨。

她的手紧紧抓着棉被,犹如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的盾牌,看着陈最的目光似乎要看透他的心,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他关心自己的痕迹。

“陈最,我们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这么不择手段吗?”

这是云慕笙第一次对陈最提出质疑。

其实,她清楚的知道,想要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是必然的。

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于赫连国来说利国利民的大事,兵法与计策的实施非常有必要。

只是,这次她以身体诱惑纳兰胤的行为,却像是一道跨越她内心最后防线的巨浪,将她的自尊和自我感觉完全吞噬。

她感到自己已经被玷污,那种深深的污秽感让她无处可逃。

她脏了,再也不配对陈最说喜欢。

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泥潭,再也无法洗净。

她凄然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痛苦。

陈最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却被云慕笙躲开。

“别碰我。”她别过脸去,声音里满是哀伤。

陈最的手尴尬的顿在半空中。

“你怨我?”

云慕笙抿了抿唇,心如刀绞:“我没有资格怨你,你是为了什么,我都清楚。”

陈最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能无奈地收回手,神色之中带了些许难以隐忍。

两人默然相对,室内陷入了寂静的尴尬。

那凝固的沉默如同沉重的石碑,压在两人之间,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压抑。

最后,陈最首先打破沉寂。

他冲云慕笙勾起一抹笑:“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着,他不舍的从床上站起身,但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定定的看着云慕笙。

云慕笙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是羞涩,是紧张,也是对他的深情感到不知所措。

她病弱而疲惫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层细汗从她的额头滑落,那汗珠的痕迹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云慕笙几乎按捺不住内心涌动的情绪,她多想出声打破这突如其来的紧绷气氛,然而话语在喉头翻滚,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

她垂下双眸,陈最的模样被她的发丝轻轻遮掩,然而这并未阻挡她感知他的存在。

她的嗅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陈最身上那独特的茶香,如微风轻拂过新绿的茶田,清新而宁静。

那茶香融于他的皮肤,渗透进他的衣物,甚至仿佛与他本人的气息交融为一体。

她的心跳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寺庙的钟声,扑通、扑通,有节奏而有力。

她听得清清楚楚,那每一次的心跳都带着她的期待,期待陈最能开口说些让她脸红心跳,情难自禁的话。

时间流速仿佛都变慢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都在无限放大。

或许是她的样子太过诱人,也或许是她想要得到回应的心情太过明显。

她似乎听到陈最对她说:“云慕笙,你是不是喜欢我?”

云慕笙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越发僵硬,连动一下都不敢。

下一瞬,她感觉到床板动了一下,陈最再次坐下,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向下一压,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唇瓣轻贴着她的耳畔,热气如丝如缕地洒在她的脖颈和耳朵上,那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茶香愈发浓郁,将她周身都包裹在其中,清甜而醉人。

“云慕笙。”

他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如同古曲中的琴音,飘渺而令人沉醉。

那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情感,像是蜜糖般化入她的心中,使她无法抗拒。

陈最,沉醉!

他如浓香的烈酒,让她心甘情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头被他轻轻地扣着,腰被他用力地搂着,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只是在唤她的名字,没有说其他,却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冲动的爱,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深爱的人,突然紧紧拥抱她,悸动的心再也压抑不住。

她的双手在陈最的脊背上颤抖,而她的心在感受到他的纤细而又有力的腰身时,那份爱意似乎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一个渴望已久的梦想,在此刻终于成为了现实。

陈最,我突然不想入宫了。

我不想承欢在纳兰胤床榻之上,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她内心深处的呐喊。

这种话她不敢说出口,因为有国家这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

一边是儿女私情,一边是国家大义。

她唯有舍弃自己的感情,来成全赫连国的繁荣。

她深陷于痛苦之中,如一叶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小舟,无尽的压抑与苦涩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悄无声息地洒落,湿润了陈最的衣襟。

那滚烫的温度让陈最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他清楚自己的原则和目的。

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舍弃自己的尊严和道德底线。

可以不做人,可以卑鄙,甚至无耻。

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不仅是对云慕笙,也包括他自己。

明明知道云慕笙爱慕自己,但他就是利用了她的感情,仅仅一个小小的拥抱,就令她心猿意马。

他明白这是她的弱点,也是他的武器。

怎么就那么单纯呢,单纯到他都有点不忍心了。

陈最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卑鄙。

但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云慕笙身上,将纤细的她压在床上。

云慕笙的脸色通红,声音都快柔成了一汪水。

“陈最......”

陈最支撑在她头顶上方,眼睛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能够将人吸进去。

云慕笙壮着胆子抬手描绘他的眉眼。

“你怎么那么好看。”

这张脸如同天边明月,清冷的让人遥不可及,可如今就在她的手下,触感光滑,爱不释手。

陈最唇边勾起一抹痞笑:“再是好看,也不及你。”

话语落下,他俯下身,在云慕笙充满惊异的眼神中,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像是首次触碰的雪花,又似初绽的花瓣,让人陶醉。

,两个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沉沦。

云慕笙在陈最的主动出击下,节节败退,彻底陷入了这份温柔。

他的吻仅止于蜻蜓点水,并未深入探索。

他随后站起身,带着一丝歉意,轻声道歉:

“抱歉,一时没有控制住,吓到你了吧?”

云慕笙呆愣在那里,良久无言。

那唇上的触感、那温热的呼吸,以及那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和诧异,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并没有被吓到,甚至在刚刚那一刻,她更希望陈最能对她多做些什么,只是他过于君子,只是吻了她一下,再无其他。

云慕笙的心像是被冷风侵蚀,留下了一块无法填补的空缺。

在陈最将要离开时,她突然出声打断:“为何不顺水推舟,让我入宫?纳兰胤已经对我动了真心,刚才还说要对我负责。”

陈最回过头,看着她,眼中的深沉如同黑夜,无法看见底,手指落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磨砂。

“突然有些舍不得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

“能不能在我身边的时间长久一点?”

他的话语成功令云慕笙的心越陷越深,在这一刻,她甚至愿意为了陈最去死。

原来,承受痛苦的并不止她一人,陈最承受的远比她还要多。

云慕笙突然就感觉自己太不懂事了,暗自发誓,不管陈最以后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要无条件的配合,他是不会害她的。

陈最捏了捏云慕笙的脸,十分不舍的放开。

“你还病着,先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

“嗯。”

云慕笙看着陈最离开,才闭上了眼睛。

陈最走出了云慕笙的院子,站在冷风中,自嘲的笑笑。

刚刚他说的那番话若说没有真心是假的,但他的真心也仅仅只有一分的重量。

他的主要目的并非单纯地留住云慕笙,而是要让纳兰胤体验求之不得的苦。

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会被珍惜。

纳兰胤需要他,只要他一天是纳兰国的谋臣,纳兰胤都会尊重他的意见,绝对不可能强行将云慕笙纳入宫中。

纳兰胤会用真心来感化他们兄妹。

这必然就会让他分心,他的心思不能全部放在朝廷大事上,就会出现纰漏,如此一来,他想要做些什么就容易得手多了。

更为重要的是,为了能够让心仪的人涉足后宫,纳兰胤必然会梳理后宫,剔除妨碍之人。

然而,这后宫中的嫔妃们,她们的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络。

因此,纳兰胤的这一举措必然会触动这些势力,引发朝中大臣们的诸多不满。

他对此局面了如指掌,并准备亲眼见证这一切。

以上才是他对云慕笙施以美男计的深层次动机。

虽然对不起云慕笙,但他对得起背后的国家——赫连国。

正如陈最精心策划的那样,纳兰胤非常重视并尊重他的意见。

他不止一次找到陈最,希望能求娶云慕笙。

陈最给出的拒绝理由是:

“陛下,臣能够看得出来您对舍妹有情,但正是因为这样,臣才不能让妹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