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色不早了，微臣告退。”

随后也不管皇上如何反应，苏丞相转身离开，

只留下皇上无声的叹气，眸中充斥着对未来的茫然。

来京城的这些日子，高长功一直都没有闲着，暗中调查当初李家的事。

终于有了些苗头。

“半夏，这些官员的夫人妾室或许都和当初的李家有关系，都是苏丞相安插到各个府中的。”高长功将一个名单递给了田半夏。

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并不清楚对方控制这些女人的手段是什么。”

“若是药物控制的话，我接触下她们应该就能知道了。”田半夏开口道。

高长功似乎就在等着她说这话，忙道：“我晚上便可以带你去见她。”

田半夏一愣，并未多问什么。

天色渐黑，高长功和田半夏一同从后门出去。

这段时间，田半夏风头正盛，不少人在暗处盯着她。

做任何事还是得小心为好。

两人进了城西的一处宅子，高长功轻敲大门，三短两长。

门打开了，将二人迎了进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二人跟着那人进了一处点有烛火的房间。

屋内应该是一对夫妻，女人脸色很不好，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一瞧见高长功，男人眼中闪过喜色。

开心地唤道：“高将军，您来了。”

这人居然知道高长功的身份，田半夏偏头不解地看向高长功。

他低声解释道：“我们以前就认识，他可信。”

随后介绍道：“这是云程云兄和他的夫人月娘。”

田半夏微微颔首，打量着月娘的神色。

出声问道：“可否说一下她的情况？”

云程已经在高长功口中知道了田半夏便是最近京城名头正盛的神医，一听这话忙说起来。

“月娘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服用那些人给她的药物，不然便会特别痛苦，恨不得去死来减轻痛苦。”

“而一旦服用了，便会特别的舒服，像是生活在仙境里一样，整个人飘飘欲仙。”

“平日里她也会不适，有的时候像受风寒一样，每天都提不起精神了。”

“而且据月娘所说，如今服用药物的时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她总感觉这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她就不想再服用了。”

“昨天就应该是服药的日子，月娘痛苦不已，我实在看不下去就给她服用了一些。”

云程看向月娘的眼神满满的心痛，一抹恨意笼罩在他的内心。

袖子下的手缓缓捏紧，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田半夏听着这种描述，眉头越皱越紧。

这怎么听都像……

“你服用这种药物的时候是不是很渴望得到它，觉得药物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没有它，便觉得疼痛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一样难以忍受。”

“在那一刻觉得死都无所谓了。”田半夏一点点描述着，每一句话都说中了月娘的心思。

她无力的点着头，苦笑一声：“但凡能忍受，我就不会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我想顺着那些人的意利用大人，但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月娘捂脸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