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但反应迅速地躲过武乙犀利地一爪，随后利用身上的真元引动地脉灵性，使其化作一道一道的锁链，把武乙的手脚捆住。

已经支撑到极限的武乙无法反抗山脉灵脉的力量，被生生地拉住，停止了攻势，此刻他距离夜渊只有五步之遥。

夜渊抬起手，并指点在武乙的眉心。

道门的八大神咒之一的静心神咒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带着天地之间的清气净化武乙灵魂身上的污秽。

最终。

淡金色的山神神性化作一道符箓，没入武乙的眉心，夜渊此刻浑身被大雨倾盆淋过一样，湿透了。

在帮助武乙压制三千年来积淀下的兽性和其灵魂深处那带着魔性的部分，让其人性占据上风，确实让夜渊这具化身变得虚幻很多。

不过好在武乙本身似乎也在无时无刻挣扎着，这才迅速清醒过来。

那双泛着金色的眼眸恢复墨色。

夜渊松了一口气，收回手掌，让由这山中灵脉自行温养其山神之魂魄，原本的灵脉所幻化的锁链也融入灵脉之中，然后看向武乙，轻声道：“王上。”

武乙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回答道：“你认错人了。”

“你还是我人族的王，朝歌的王，这是毋庸置疑，武乙你记住，这王，并不是由外表所决定，而是你那炙热的心。”夜渊看着浑身毛发杂乱无章，充满着油污和污垢的人王，不由怒喝道。

夜渊眼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开口道：“人族推选王，是率领部落的人是保护族人不受伤害的领袖，而不是因为样貌来决定的。武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王之所以为王，是因为他的器量，能力，唯独没有外貌。”

“而你又在躲避什么，担忧什么？”

武乙原本无神的双眼，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看向自己身前的道人，面色嘘嘘不已。

“夜，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我，倒不如说不愧是你。”

“你不必问，孤不会告诉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有其规律，命运，时间，还真是神奇。”

夜渊还什么都没有问，就被武乙堵住了嘴，还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

他只能说，谜语人滚出哥谭。

武乙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看夜渊，又好像在透过本质看他的真灵。

“你身上的力量不属于人间，外界的神又出现了吗？”

“你现在太弱了，而且路也走错了，你现在的路太乱太杂不够纯粹。你和我的子民签下契约，我也相信你。”

“三千年，悠悠岁月，孤累了，也乏了，现在你的出现，我也可以解脱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武乙叹息一声，闭上双目，又再次这个睁开，眼中毫无活下去的光芒，只有解脱。

“孤如今虽然暂时性恢复人性，但终有一天会变成妖物，所以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