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叙未回京之时,沈治也得景元帝重用,跟着宋知行办了几场案子。
眼前的一切,与大理寺的牢房一般无二。
自己明明在琼楼,为何?
沈治的醉意瞬间消散。
他狠掐上自己的手臂,痛!痛!痛!
是痛的!
他知道自己昨天太过失态,可是为何?他不服!
难不成就因为沈叙是从先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就高他一等!
父皇竟然将兵符给了他!那可是兵符啊,父皇这样做,跟他退位做太上皇,而沈叙登基成帝有什么区别?
还给他“尧”字。
若非是帝王,哪里能撑得起这个字!
沈治这几日在京都东躲西藏,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却再也容不下他!
那些平日里尊称他为“皇子殿下”的人,现在一口一个反贼!
凭什么!明明想反的是容家!是容家将他从路上召回!
如今这锅竟然需要他来背!
可景元帝似乎对他没有一丝父子情意!他不禁想,若今日身份互关,做了错事的是沈叙,景元帝是否会将他贬为凡人!将他通缉!
不会!景元帝根本不会这样做,他会做的,就是替沈叙隐瞒,然后将身后的位置留给沈叙。
只有沈叙才是他的孩子,他不服!
沈治怒上心头,一时间竟没了数,不知喝了多少。
“三弟。”
沈治睁着猩红的眼睛,恨不得将走来的人生吞活剥。
“醒了?看在我与三弟有缘,三弟睡了这么久,谁都叫不醒,我到了,三弟自己便醒了。”沈叙不惧的对上沈治的眸子,一时间杀意尽显。
宋知行淡淡的看着眼前对峙的二人。
沈叙与沈治都是皇子,留着沈氏的血,骨子里是歇斯底里,鱼死网破的执拗。
双方对峙起来,像是两只争夺地盘的狼。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一个是手握兵权,尊贵无双的太子。
一个是勾结外敌,罪可当死的庶人。
沈叙轻笑一声,狼骑统领的气势怎能被压下去?
沈治自知不如沈叙,认命般闭上眼睛,苦笑一声。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端尧呢?”沈治道。
闻言,沈叙与宋知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这话孤还要问三弟,端尧呢?端尧在哪?”沈叙敛下笑意,冷冷道。
“什么?”
“三弟不知么?你醉倒在街上,还是百姓们认出了你,报官了。”
闻言沈治瞪大了眼睛,直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