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眉心微跳:
“怎么说?”
此刻就坐在窦皇后的娘家府邸,她没办法不想起窦皇后最后的拜托——
留司楠庭一命!
眉目间蕴着凛凛光华,司不遇亲一亲她脸,正色分析:
“那晚被禁足后,太孙府前后派出三回人去帝师府,都被凤锦之拒之门外。除此,内廷司调查曲昭容来历,将重点放在了礼部庆岳身上。礼部是谁的拥簇,谁人不知?再者……”
“再者什么?”
看来,凤锦之这是要彻底划清楚和司楠庭的界限了。
或者说,是在推锅!
司不遇拧眉,说:
“今日早朝后,凤阙单独去御书房见了父皇,而且……凤锦之极有可能也去了。不知道御书房内谈过什么,很快庞松亲自带人去太孙府。我去慈安宫给老祖宗请安,本想找个借口再去太极殿跟父皇聊上几句,结果被路公公示意不要打搅。”
“这么说……”沈兮分析,“父皇可能心情很不好。”
“应该是,只是那时庞松还未回去,除开凤阙和父皇,估计再没有人知道他们聊过什么。”
“珍母妃的调查父皇交予你,你……”
唇畔漾开一丝浅笑,司不遇很快明白她
要问什么:
“初步结果,和她当日在慈安宫所说一致。曲媚教覆灭多年,曲昭容估计也是极少残留的余孽,因此,就目前的情况看,还是没有那个男人的任何痕迹。若非五哥体内没蚀元蛊,我真要怀疑司楠庭是故意在混淆视线。”
“由此可见,珍贵妃对那人,保护得很好。”
“是。另外……”
“嗯?”沈兮抱住男人脖颈,尽情享受这难得的亲密一刻。
“得知我回城,乌十郎又来了信,还是画卷的事。”
如今诸事繁杂,司不遇想暂时冷一冷他,并未立刻主动的给予任何答复,“还有就是……你计策可能奏效了,这几回去霓裳坊和醉红楼,都有人若有若无的接近我,从她们的态度和言辞来看,我认为很可能是凤锦之授意。”
“呵!”
沈兮勾唇冷笑:“她对你,还真上心!”
司不遇:“……”
老婆大人你这一张嘴就是酸味儿怎么回事?
计划明明是你执意要求的!
还未来得及展现求生欲,怀里小女人娇俏挑眉,恶狠狠的又说:
“敢惦记老娘的男人,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斗出个你死我活!”见司不遇蹙眉,她吐吐
舌,敏锐又补充,“放心放心,保证是她死我活!乌十郎既然想做生意,就得等得起,还是先耍个拖字诀,你说呢?”
“我也这么想。”
这时,外面响起轻轻叩响的空音。
估摸着陆流云和半夏半晌不见她出去不放心了,沈兮主动吻了吻男人唇畔:
“得出去了,自从我们“吵架”,姐妹两呢,是生怕我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消失不见,陆流云则担心有人趁机对我不利,把我盯得可紧!对了,姚青和枯骨恢复情况如何?”
暖黄光晕交织,照得少女容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