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自己去。”
话音甫落,身穿官袍的司不羁踏着灯笼微光疾步而来。
可能是太急,他官帽歪了,腰间佩的玉坠香囊也是歪歪斜斜。
司不遇忙迎上去:
“五哥?”
“我核实了一个细节!”
司不羁飞快的说,眼神落在厉挽澜身上时,眼底迸射的精光又倏然缩回去。
厉挽澜敏锐,寒暄后马上识时务告退。
不过见他神
魂不宁,司不遇让他去门口稍等自己。
入夜的王府格外安静,假山旁,司不羁微踮脚附去司不遇耳畔,将核实细节简短道出。
闻言,司不遇脸色剧变:
“当真?”
“当真!”司不羁搓搓手,也有些兴奋,“九弟觉得是否要立刻传唤拘捕他?”
“很可能……”
司不遇瞟向大门口,并不乐观,“我们晚了一步。”
“怎么说?”
使臣被杀案是司不羁目前解决的重点案子,他也相信,只要早日找出真凶,于西北局面也有利,因此对其它事并没有那么关注,所以除开常规性的派捕快助右相府寻人,并未多花神思。
毕竟堂堂右相府,连一个扫地下人都身怀不错的武艺,京兆府实力望尘莫及。
司不遇没有过多解释,沉吟道:
“明日早朝之后,五哥领人进府去搜查一番,看看能否还有旁的发现。”
“好,你这是要去……”
“入宫。”
“哦。”
司不羁陪着他一道往门口走,快到门口,压低嗓音说,“替愚兄给父皇请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有什么事都让文书进宫,好久不见父皇的面。听说他进来还是宠幸文昭容颇多,请九弟务
必提醒父皇注意保重龙体。”
司不羁的身世,注定要成为司氏皇朝的辛秘。
不管文帝知情与否,过去许多年,司不羁受了颇多他颇多宠爱,因此他打心眼里将文帝视作父亲,只是……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喜当爹!
司不羁知道,如今他出现得越少越好,免得让文帝起疑,又或者让老祖宗不高兴。
这心思,司不遇亦懂。
无声按按兄长的肩,司不遇朝厉挽澜走去。
目送司不羁骑马离开,他似是无意的问:
“王管家还在你家府邸么?”
“谁……”
厉挽澜情绪低迷,闷闷的说:
“王斌吗?臣……住的飞川楼除开几个老仆,一般下人不会去。这些日子臣也是直接从后门进飞川楼,没太留心府中下人们的动向。王爷消息灵通,应当知道当年三弟染上花柳,都传是我……为此,父亲一直对我存有想法,所以……”
“明白。”司不遇轻言,“待会你回去,记得从正门入,看看管家是否在。”
“王爷何以突然问起他?”
“过了明日再告诉你。若不出意外,他应不在府中。”
心里疑惑翻涌如潮,厉挽澜回到右相府。
一进去,厉同和黄彤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