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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6004 字 2019-04-20

金律冷静的目光在萨马脸上细细检查了一遍,又是沿着鼻梁往耳边摸,摸到一层薄薄的粘合的突出,他把整张人皮面具给撕下终于是还回萨马原本的面容。萨马照着镜子是松了一口气,转眼盯着那薄薄透亮的面皮新鲜好奇。

金律手指摩着那有弹性色泽与人的皮肤当真是相似的面具,景故渊赞道,“真是巧夺天工。”

伊寒江邪笑道,“不是巧夺天工,而是真的从人的脸上整张撕下来的。要弄到手可不容易,人若是疼了会挣扎,那么撕得就不整齐了。所以得把人的四肢绑了,用刀子从他耳边开始慢慢割。”

她绘声绘色把场面描述得血肉模糊,萨马吓得面色发青,这是死人的脸么,曾经与他的脸贴合过,除了晦气便是恶心,他想吐了。他捂住嘴巴,“少爷,我去洗脸。”

金律拉住他的后领,“你一直很机灵,怎么现在连真话和假话也分不清了。”

萨马看向伊寒江见她是咧开嘴巴毫不掩饰对他胆怯的嘲笑,他歪了歪嘴还真觉得这一刻真是丢人。

景故渊也是轻讶,“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伊寒江掰着手指得意洋洋的笑,“我的本事多了,哪能和你一一说完,不过天长地久总有你会完全数清楚的一日的。”

景故渊闻言便是微笑如霁月,真想啄他唇儿一口,只是外人在势必是不会让她得逞。

金律握住那人皮面具只当是紧紧握住这一次的机会,“若是能够易容,我倒是能混出府外去找多罗王商谈。”

伊寒江道,“你不能去。你若是想要含珠平安回来,就要和我们一块到卓耶嘛的府邸去拜会拜会他。”她下巴朝着萨马处努了努,“你去。总会有人要来倒夜香,到时候你藏在木桶里混出去,再顶着这张别人认不出的脸去多罗王府求助就好。”

萨马眼角抽搐,方才以为自己戴了晦气的东西才压下呕吐感,听得伊寒江的办法,便像是闻到到茅房的味道,他又想作呕了。

伊寒江激道,“怎么,说对你主子忠心只是说假的么,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做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么”

萨马一咬牙,挺直了后背,“谁说的,只要是为了公子,赴汤蹈火都得。”曾经他为公子死都不怕了,还怕夜香么。躲在那个里头,大不了憋住气不呼吸就得了。

景故渊轻笑,“你若是真的躲在夜香里头,就算是真的去到多罗王府,怕他也不愿意接见你了。”

“我会给那人银子,你只需躲在干净的木桶里出去就好。”金律拍了拍他的肩,主仆多年了萨马几番舍身帮他,他感激却又是要叮嘱,“含珠对我重要,你却也是。万事小心,若是若是遇到什么麻烦,要记得全身而退,宁可回来再想办法。”

他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是清楚,已经是没时间再给他们重新再想办法了的。金律把多年来与卓耶嘛私下做的兵器买卖写下,又是把知道的几处藏匿兵器的地点都附在信的背面。

折好后交给萨马,道,“你若是见到多罗王把信给他与他说这是我的诚意。只要王爷愿意帮我,我愿意捐出全部的家财来补偿我曾经的过错。”

当初也不过是各为其主谋其事而已,本来是算不上罪过的,可而今天子的人选已经是落实,他曾经支持过太子却是成了罪名了。只求走一步是一步,倒真是希望有钱能使鬼推磨是真的了,若这一回也能用银子来解决困顿,即便散尽家财又如何呢。

伊寒江道,“你为了含珠可真是大方,白白把家财拱手让人不会心痛么。过惯了富贵生活不怕过不惯苦日子”

金律笑道,“我也是胼手胝足才有今日,过去能吃苦没道理以后就不能吃苦了。没什么能比命重要的,若是真能用身家来换性命,已经是赚了。”是他把注压在了太子身上,既然是输了便要认输。

他们三个大大方方走正门出去,卓耶嘛多疑必定想在这关头将所有的事情都牢牢掌控,虽是没光明正大让人监视,却也是派人躲在了暗处,见到他们出来,便是如老鼠一般鬼祟的尾随其后。

她特意回头,空荡的街道潜伏着天翻地覆变化之前的寂静,看似一如往常。风扬起她的发丝,连月色都是阑珊的。

她对景故渊小声道,“明日你我便真的能回家了,回去后你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她吐了吐舌头,问了傻问题了,还能做什么,该是立马亲儿子。

景故渊微笑,看着她撅嘴赌气一般,也是小声道,“我会回去多谢外公和爹娘,感激他们把你照顾得这样好,让你我才有机会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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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缘深第四十一章 风云变色三

“反正你就是会哄我。”她嘴上虽然是说着一套面上装作别扭,心里实则是喂进了蜜甜的,她只要他永远都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来讨她欢喜。甜言蜜语以至的心花怒放看着虚浮,但从景故渊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尽管他音量实在很小。

金律跟在他们身边,却是哭笑不得,在这时段里打情骂俏并不合适,然而当真要问什么时候才是该谈情说爱他却又答不出来,他有无数能表明心迹的时机却是认为细水长流的隽永更对他口味。

感情的事慢慢来也无妨如滴水穿石就算是石头脑袋对方也会有开窍的一日,慢着慢着便是慢到了如今含珠被抓走而他则后悔也后怕,或许该早点,若是早一点他也不必在一旁看着心生羡慕,即便没有什么东西真是永恒,在消弭之前他也能回味和细数如景故渊和伊寒江这般恩爱而甜蜜。

伊寒江见金律看的出神斜眼道,“看什么。”

金律笑道,“只是在想到底什么叫不合时宜,我已经习惯了生意场上的成功,每一次在要谈下一件生意时总要做许多的准备确保成功,到后来连别的事我也是如此,非要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才去做。却是忘记了这三个条件能得一个已经是不容易了,何况还是要求三个。”

伊寒江笑道,“你何必说得这样复杂,你是想说自己没胆量磨蹭了这么多年感情也没进展吧。”

金律脸上一红,随即是深似海的忧虑,“不晓得我还有没有那个机会,不必求天时地利,经历了这些终于是明白跨出一步需要的只是主动而已。”

景故渊微笑,“太子既然是抓走含珠来做人质许是也看出她对你的重要,暂时是不会伤害她的。若是因此领悟姻缘也要趁早及时行乐,倒也不算完全是坏事。”

伊寒江干笑,“你倒是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忘记当初你我之间是谁一